年纪,也该结婚了。”
“钱奶奶,原来您着急想喝那杯孙媳妇茶了。”赵清茹拿出手绢,很是仔细地帮钱奶奶擦去脸上的泪水,随后很是习惯地依偎在钱奶奶那肩膀上,撒娇道,“幸好钱奶奶您没急着想喝外孙女婿那杯茶。要不然汝儿我上哪儿跟您找去啊。”
“你这小丫头,越来越没个把门了。”
“嘻嘻。”
“汝儿……”
“恩?”
“方才,我在一楼茅……厕儿那儿遇到个人。”钱奶奶本想说“茅房”,后来想到城里这边不说“茅房”,便生生改了口。
“钱奶奶您遇到谁了?”赵清茹隐隐猜到了钱奶奶所说那人是谁,不就是被她堵截在角落里,还调/戏(?)了一下,最后借口尿急需要方便,而涨红着脸匆匆忙忙逃跑的那谁嘛。
“小伙子没说他叫什么,不过老婆子瞧着他戴着眼镜,有点像……有点像我那儿子。”
“哎?”不能吧,这么巧合?
赵清茹眨了眨眼,有点不太相信。其实之前打从卷毛哥司宇那里知道有周文涛这么一号人后,赵清茹不是没想过,会不会人品大爆发,那么巧合。毕竟一个儿子儿媳出了意外,留下个孙儿被朋友领养了,另一个也是父母双亡,然后被现在的养父母收养。但很快赵清茹便发现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旁的不说,光是年龄就对不上。钱奶奶那孙儿出事的时候刚刚七岁,现在算一算比她大两岁,今年十九。而周文涛据说今年已经二十一了,俩人相差两岁咧。再者,周文涛的养父母据说一直就生活在魔都,从未离开魔都到燕京。
其实有一个疑问,赵清茹一直藏在心里。按说这七八岁的孩子,再怎么滴也记事了。父母若真的出了事,怎么也得想方设法联系其他亲人吧。之前跟钱奶奶交谈时,听着钱奶奶那意思,家里好像除了还有个生死未卜的二爷爷,还是个高官,解放前跑到了海的那一边,再无消息外,家里就没其他亲人了。
这都十几年过去了,还是渺无音讯,除了早已领了盒饭外,赵清茹只想到一个结果,那边是被洗了脑,脑抽风了,不再认唯一的亲人了。赵清茹也不晓得究竟是领盒饭好,还是脑抽风翻脸无情好。
不过对于钱奶奶而言,或许都一样吧。
“老婆子只是瞧着有点像而已……”听着钱奶奶那声音,明显低沉了好多。
“钱奶奶,汝儿会孝顺您的。”
“老婆子知道。老婆子还等着喝汝儿丫头你那杯外孙女婿茶咧。”钱奶奶伸手拍了拍赵清茹的肩膀。
“钱奶奶,你瞧着那家伙如何?要不然,汝儿把他诱拐来,给你当外孙女婿好不好?”赵清茹坐直了身子,笑着看向钱奶奶。
“老婆子瞧着倒是眉清目秀,长得还行,可……”钱奶奶皱了皱眉,回想了一下方才初见时的模样,“汝儿,那小子……”
钱奶奶只是从周文涛的身影里瞧着有那么几分像自家不见踪迹的大孙子,可若是撇去这一点点相似,钱奶奶对周文涛这个路人的印象也就是擦肩而过的路人,没什么大关系。若是将自家乖巧孝顺的(干)外孙女儿,配这么个小身板瘦弱得跟小鸡仔似的小伙子,还是个四眼娃,钱奶奶可不愿意。
“汝儿丫头啊,你认识那小伙子?”
“恩,认识,他叫周文涛。前段时间我不是每天都去江家补习功课嘛。他就是江家给江浩哥找的辅导老师,去年刚刚从云南那边考回魔都的大学。”赵清茹三言两语便将周文涛的情况,简单地告诉了钱奶奶。
“原来是大学生啊。大学生好啊,文化人有知识。”尽管钱奶奶的亲生儿子儿媳都是大学讲师,在那场动乱里发生了意外,可钱奶奶依旧觉着人应该读书,多积攒点知识。
“不过汝儿啊,这小伙子的身子骨,老婆子瞧着可太瘦弱太单薄了。回头怕是连一箱煤饼都扛不动。”
赵清茹乐了,周文涛那身子骨瞧着确实挺瘦弱了,不过摸起来貌似也没那么瘦,至少还是有点肉的,不全是排骨。这个时代的人绝大多数不都有营养不良,尤其经历过************的人,一个比一个纤瘦,这也是没办法的。
赵清茹歪着头想了想,或许……可以考虑找个机会将人弄到部队好好训练一下?要不然,回头且不说遇到了流氓谁保护谁,最关键的几个表哥堂哥亲哥(弟)那儿一轮都不过去,若真是这样这洋相可就出大发了。
“其实老婆子瞧着,江家那个好像对汝儿你有那么点意思。”
“江家那个?钱奶奶您是说江浩哥?”
“是啊,那小子长得壮实。最主要,跟汝儿丫头你门当户对,不是说从小就认识嘛,知根知底。”
“……”赵清茹嘴角微抽了一下,暗道选江浩哥还不如找唐越宋咧,最起码越宋哥看起来更可靠安全些。别以为她换了个芯子就不知道江浩那家伙桃花债一打接着一打,光是关系不错的女性朋友跟女同学两只手都数不过来,都不晓得还是不是童子鸡。
说到唐越宋,赵清茹猛地想起貌似好像许久没见到这位大爷了。自从上次暗搓搓地把她藏在后院的那块太阳能发电板给顺手牵羊牵走后,就再没见过。那位夏主任也不晓得现在怎样了,都按兵不动那么久了,还没收网。
都说这人不禁念叨,赵清茹在房里跟钱奶奶聊天的间隙,徐公馆来了不速之客。当然,这个不速之客,徐家,就连赵清茹也是认识的,就是那位顺手牵羊的大爷唐越宋。
“哟,我当是谁,稀客啊。”二海表哥正在书房陪徐外公下五子棋,结果见到唐越宋后,立马切换到PK模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