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正想着法子牢牢地抓在手心里。事关自家未来夫君的前程,薛玉敏如何不紧张?
赵清茹对自家便宜老爹赵父将薛玉敏带来,心里并不太乐意。可在这一刻,赵清茹发现,偶尔废物利用一下也挺不错的。
赵小花的提议,其实就连赵家老爷子也隐隐觉着不妥。可转眼瞧着赵小花那低头顺耳卑微的模样,想到赵家三爷爷这个远房堂弟,老爷子心里又犹豫了。正如赵小花所说的那般,只是想让自家爷爷前头有个引路人而已。
赵清茹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家老爷子在这一刻犹豫了,瞥了一眼一旁没啃声的自家便宜老爹,毫不犹豫地选择挖坑。
“其实这事儿有什么难的。儿子跟孙子都一样能摔盆子引幡。要不然,赵大司令你辛苦点儿呗。”
“胡闹!”赵父铁青着脸,一看就知道是不愿意的。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了赵清伟身上,让赵清伟立马寒毛直竖。
“想,想都别想!他又不是我亲爷……”赵清伟的话还没说完,便因为瞧见自家老爷子变了脸色而没再说下去。
事实上,目前看来,赵清伟无疑是最恰当的人选。赵小花对这一结果,并不怎么满意。正当赵小花还想着努力一把时,就听到旁边有个男声突然冒了出来。
“小伟不乐意,我来!”薛玉笙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嚷嚷道。
“又不姓赵,瞎凑什么热闹?!”姚希梦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对于薛玉笙可以说是一脸的嫌弃。就在方才没什么人留意的间隙,对姚希梦惊为天人的薛玉笙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若不是人来人往的,不好下手。只怕姚希梦现在瞧着薛玉笙不只是觉着这人瞧人的眼光不对劲这么简单了。
“我怎么不姓,不,我的意思是,我虽然不姓赵,可我好歹也是赵家养大的儿子不是。这种事,我当然有资格。是吧,赵爸爸。”薛玉笙舔着脸,看向赵父。
不能姓赵,已经是薛玉笙一大遗憾了。现在被姚希梦这么直截了当地指了出来,薛玉笙心里甭提有多不痛快了。可瞧着姚希梦那化着妆的漂亮脸蛋,薛玉笙按耐下心底的那份悸动,暗暗道:小X子,暂且饶了你。回头,一定让你在老子身/下哀声求饶不可!
“爸爸?大哥,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便宜儿子的?”赵家小姑母难得开一次口。别看小姑母性子弱,却也不是笨蛋。之前,她便不怎么赞成自家大哥以损害三个亲生孩子的利益,来贴补偏袒薛家姐弟俩这种做法。固然讲义气没错,因为承诺照顾战友的遗孀跟遗孤也没有错。可最起码一碗水端平不是。原以为之前的沟通让自家大哥改变了主意,现在瞧着……根本就没见改变。
“什么便宜儿子,那就是我的亲……干儿子!”赵父抬头有意识地看向赵清茹兄弟姐妹三个,尤其格外留意赵清茹的神色变化。当赵父发现那个总喜欢跟自己对着干的闺女竟然什么表情都没有,心里那团火又“噌噌噌”地冒了上来。
“赵清伟!你来给你三爷爷摔盆子引幡,送他老人家一程!”
“我不……”赵清伟瞪了赵小花一眼,迫于亲爹的压力,不得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哦。”
。
赵家三爷爷的灵堂布置得还算隆重,至少同住在一个大院的左邻右舍们,看在赵家老爷子的份上,都有派代表前来灵堂送赵家三爷爷最后一程。钱家的代表便是钱沂南。
“我说呢,你怎么又请假了。”钱沂南找了个机会,凑到了赵清茹身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赵清茹后,努了努嘴,好奇地问了一句,“哎,你家小弟怎么披麻戴孝了?”
“别提了。某朵花跟老爷子说什么自家爷爷可怜,连个送终的都没有。就过来借了个孙子。”
“……”钱沂南嘴角微抽了一下,暗道这孙子也能借?
“原本还想借大哥来着。小伟这是躺着也中枪,倒霉催的。”
“果然没按什么好心。”钱沂南转念一想,便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你就这么放任那朵破花?”
“要不然咧?”赵清茹反问道。
“嘁,你之前不是还跟我说,你手上还捏着她最大的一个把柄,随时可以置她死地的嘛。怎么,现在心软了?”钱沂南上下打量了一下赵清茹,有点不太相信想来肉食动物的自家好友竟然破天荒地改吃素了。
“检举揭发了又如何?老爷子还在呢。到时候什么都没有了,岂不更可怜了?”
“随便你。”钱沂南耸了耸肩,在前来悼念的人群里见到了玩伴儿,便丢下家属的赵清茹,迎了上去。
“嗨,我说清汝,你家小弟怎么披麻戴孝了?”又一个小辈级代表走了过来,问了同样的问题。
“别提了……没儿子跟孙子送终,当孙女的孝顺,就过来借个孙子用用。”
“……”类似的回答,几乎一样的反应,赵清茹也不知道回答了几次,瞧见了类似表情多少次,反正到了最后,前来送行的那些个年龄相仿的“亲朋好友”们,基本都亲耳听赵清茹这般回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