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轩辕不破?”赫连文轩脸色冰冷。“我说的可对?”
夏影大惊,脸色更加苍白:“没有!我一生只忠心于你,只有您才是我终生的主人!”
“你不该把我行踪告诉给轩辕不破七人。”
“我没有,我绝对没有!”
赫连文轩面无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手指竟如尖刀般插进了夏影胸口,一指毙命,他永远都是那么冷酷。
他不想聆听那些废话,在他看来,白凝天虽然强势,但也不是那么卑鄙之人,相反,他的为人还相对与君子些。
而他的行踪,白凝天又怎会告知他七个师弟呢?
白凝天是个高傲的人,他显然不能。
怡春园的人早已惊呆了,红色的血水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但是它的气味始终腥臭无比,不少人早已呕吐。
“来人啊!杀人了!”老鸨嚷着嘶哑的嗓子。“快点抓住他!不要让他跑了!”
夜更黑,月更圆。
没有人去阻拦赫连文轩,他缓缓的走出了街道,走进了另一片黑暗中,黑暗中传来一阵咳嗽声,渐行渐远,最后终于消失了。
赫连文轩走了,黑暗中却又走出了一个人。
这人身体修长,一袭白衣,头戴一顶金色皇冠,即便黑夜,即便月下,他的皮肤依旧如温玉般白皙,他的手掌同样修长。
在众人惊呆了目光中,他在夏影尸体旁蹲了下来,用白皙的手掌安抚了死不瞑目的雷傲。
他叹了一口,手掌燃烧着火焰,火焰刹那间吞没了夏影的尸体。
他站立起来,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你竟然还没有死,即便你不死怕也半废了。”
一生不敬天地,一世不畏神灵的赫连文轩真的半废了么?
这真的是赫连文轩不可磨灭的伤。
“夏如雪,夏如雪,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白衣年轻人迈着轻盈的步子,缓缓消失在黑夜,只有这段叹息,依旧在回荡。
枯寂的绝崖,绝崖上有风,风很冷,赫连文轩在风最冷的地方坐了下来,让最冷的风吹醒他颓废的心。
那一战太过于可怕,自那一战后,这是他第一次现身,虽然他活了下来,可他却也像个迟暮老人,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月下,冷风吹,他的脸更加苍白,这种苍白已经不再像是那种病态,这种苍白更像是静脉寸断,生机灭绝。
他的眼睛始终闭着,似乎在追忆那场巅峰之战,又或者唤醒即将沉睡的心。
天空烧热,热浪逼人。
幽暗海岛,四面环水,浪花暗涌,天涯岛仿佛就在天涯,人站在这里就是天涯人。
他们本来就是天涯人,他们来自烽火的各个角落,因为他们来自每一个地方,所以他们站在天涯岛的每一个角落。
能站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个中翘楚,无一不是新生一代的年轻主力。
远处,风尘滚滚,风尘中走来了一个人,一个绝美的女人。
一袭白衣似仙灵,绝美的脸上无任何表情,像是寒天的傲梅,冷艳,绝世而独立。
火热的风渐行渐近,逆月也越来越近,她在所有人惊讶的表情中来到了岛内。
冷漠如初,她自始自终都没有笑过,她的笑只属于一人。
人开始慢慢多了起来,人多了,自然就有不满,稀缺的异宝,自然也就有了杀人,这就像是江湖,江湖纠纷,唯有杀人。
她没有出手,自然会有人去替她杀人,这就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杀人总是于无形中。
当然,她若是出手,这里的人恐怕会死得更多。
天空炽热无比,长风猎猎作响,雄鹰翱翔在浩瀚天空,天空依旧火红一片。
风起,浪涌,幽暗的海面上站着一个人,背负着双手,随着奔腾的浪花缓缓靠近天涯岛。
他还没有到,人群已有了不满,一个孤傲的青年站了出来,看了一眼逆月,直接向她走了过去。
“又多了一个人,炼狱之源本就稀少,看来我又得杀人了。”
“你确定?”
“当然!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杀人向来都是男人份内的事情,女人实在不合适。”
“你真的确定?”
“非常确定。”男子笑了笑。“你就是问我一百次,我一百次也是这样回答你。”
“那好,”逆月淡笑,“那你去死吧!”
逆月轻笑,天轮迅飞出,电光火石之间,这角度,这力道,这距离,近乎于完美。
年轻人消瘦的身体倒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瞪着这个在他看来完美的女人,她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