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说完,焚天已打断了他:“他现在身处雷岭剑冢,他要夺剑,已无法分身。 ”
他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你们很疑惑,疑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烽火大6。”
萧月点了点头。
梵天轻笑,拿起酒壶轻轻的抿了一口,道:“你们信不信缘分?”
“信!”
“信就好!”梵天道。“看来我已不用再作任何解释了。”
萧月笑道:“缘分这东西本来就可遇不可求,前辈与我师弟再次相遇本来就是可喜之事。”
梵天露出温和的笑容。“的确是可喜之事,只不过他却要忙着夺剑,竟然忽略了我这个老朋友。”
他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反而笑的更加愉快。“再一次见面,连我都没有想到他已成长到这种地步。”
即将入夜,篝火越通亮,酒足饭饱,萧月等人皆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有焚天在此,近段时间所有的紧张与压抑已消失殆尽,一行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又充满了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梵天盘坐在地,身体神光湛湛,柔和的白色光晕缓缓进入灵禅子眉心,进一步的修复他受损的灵魂。
时间流逝,凌晨的第一缕曙色将临大地,梵天却依旧纹丝不动,全身依旧神光刺眼。
又过了一段时间,梵天终于动了,他的人却没有半点喜色,灵禅子也依旧没有醒来,气息似已变得更加薄弱。
“前辈,怎么样了?”青虎看到梵天动了,急促的跑了过来。
“我帮不到他。”
“为什么会帮不到?”
梵天叹了一口,道:“他修有神佛寺至强诀诸天神佛印,我所修炼的诀只会伤害到他。”
“怎么会这样?”青虎踉跄退步,喃喃道。“难道灵禅子注定身陨么?”
“要救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需要一个人帮忙。”梵天提出了一个要求。
“需要我们帮忙尽管开口便是。”萧月也走了过来。
梵天忽然笑道:“需要的就是你,因为你也修有诸天神佛印。”
他笑了笑,接着道:“我将神力转赠与你,你再行运转诸天神佛印,且将源源不断的神佛气息注入灵禅子的身体,如此才能救赎他。”
闻言,萧月答应的很痛快,只要灵禅子能醒,即便要了他半条命,他也不在乎。
雾隐雾现,夕阳如血。
残亘断壁,魂岭剑冢并非某一古殿遗迹,而是屹立于云雾与夕阳下石山。
它的构造十分奇异,似山非山,似剑非剑,峰顶却耸立了一把巨石雕刻的巨剑。
铁链缠绕在粗大的五根石柱上,每一条铁链仿佛加持着无穷的神力,且封住了插进峰顶的巨剑。
一层层的封印,魂岭剑冢看起来就好像被封印了般,似与世隔绝,唯有透明的结界仍然流淌着神力。
脚下又是一望无边的深渊,仿佛天堑,似有着令飞鸟沉沦的虚无之力。
此刻,魂岭剑冢早已聚集不少人,聚集了来自烽火大6各个地域的强者。
琴音袅绕,玉笛鸣霄,玄琴一行人当然也在其中。
人群里的人每一个人杀气腾腾,煞气逼人,却又时时刻刻警惕着玄琴一行人。
只有一人,只有一人看起来非常特别,特别到没有人去注意他。
一袭黑色劲装,黑齐肩,他低着头盘坐在地,长剑插在身边,红色腰带随风飘扬。
面无表情,他看起来仿佛一尊雕像,人群里的人来回走动,他却一动不动,且稳若磐石。
风从深渊袭来,呼啸声如野狼嚎叫,两耳生痛,这人终于抬起了头。
他用同样毫无任何色彩眸子看向了玄琴,看向了玄琴身边的每一个人,嘴角终于露出了冷酷的弧度。
难道他跟玄琴有仇?他的人又是谁?
夕阳未见消退,云雾似已更浓,人们的心也已蠢蠢欲动。
世人谁不爱宝?人的贪欲永远都无法满足,人并非神,即便是神恐怕也有一己私欲。
玄琴抬头,目视着云端的石剑,思绪蔓延,忽然想起了他手中的神罚之剑。
神罚之剑是否与这雷罚之剑又牵连呢?像这样的神剑天地间究竟还有几把呢?
他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有过一丝涟漪,眉心却始终流出淡淡的金色神辉。
赶来这里并非他的意愿,而是眉心的神罚之剑将他引来此地。
这是否又意味着什么?
他们一行人独自驻留在一片空地,相比那些拥挤场地,他们的人却又显得轻松从容的多。
玄琴几人的名字,以及他们的修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早已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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