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玄琴离开的太久,万一某一天玄琴回来了?陌生的面孔太多,所以他决定留下来。
紫怡也没有走,凌风也没有,一些仙剑门元老更没有,毕竟危机正在慢慢靠近,撒手不管有些不太好。
已步履蹒跚的灵霄缓慢的出现,凝视着那些失去生命的孩子叹道:“该来的终究来了,永远都躲不掉得。”
夜安静的没有任何旋律,山头上的风极劲而有力,花草树木又覆盖了一层薄冰。
这样的夜晚太冷,不见明月,明月已死,唯有风雪般的寒意不见好转。
紫竹林,一张精致的石桌,四张固定的石凳,桌上有酒,更有精彩博弈的棋局。
人生如棋,命运难测,又有谁可以否定自己的未来?
凌风给夜天倒了一杯酒,夜天的手指捏住一颗棋子,思绪却在飞的翻转着,寻找着自己的“生路”。
这盘棋非常精彩,像是两军交战,有人却守住敌军必经的关卡,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感觉。
有的时候,人生就如这盘棋,狭路相逢勇者胜,失与得之间平衡就看你手中的筹码了。
你若放不开,你若固步自封,你若规规矩矩,那么你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人生路太长,破羁绊,破规则,方可走的更远,这个道理夜天懂,所以沉寂在他手中的棋子下了下去。
他愉快的喝了一口酒,然后再愉快的瞟了一眼凌风,就好像已凯旋而归的将军,已歼敌千万。
凌风在思虑,可是这盘棋已成了定局,考虑的太多也无法力挽狂澜,输赢已见分晓。
他沉寂了片刻,缓慢的拿起杯中酒抿了一口,却不知道已是什么味道。
“你太执着了,也太放不下了。”夜天站了起来,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他又道:“这几天魔界要乱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说不定会去一趟魔界。”
“你想去帮冷绝天?”
“我好像只有这样的选择。”
凌风叹了一口气,道:“他真的强大到不可一世?”
夜天点了点头,说道:“即便我已迈入神王境,即便集合天玄最顶阶人也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他成长的太快了。”凌风苦笑道:“只是不知道现在的玄琴修为又到了怎样的境界。”
夜天道:“他同样深不可测,恐怕他已到达了天界。”
他又坐了下来,接着道:“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玄琴真的会回来。”
可是事情真的这样么?
两个人之间又开始平静了,紫竹林却在夜风中“唰唰”作响,仿佛妙曼的音律。
这并不是幻觉,笛声从远处而来,穿过了漫长的石阶,才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在寒风中看起来极为恬静,绝美的容颜上却多了一份忧虑。
“两位前辈,魔界将会大乱,千凡的爷爷将会前往魔界。”欣瑶放下了玉笛,淡然的凝视着他二人。
“千凡还有什么需要你传达的?”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易家怎么选择,他们不便过问,可是千凡就不一样了,毕竟他是玄琴极为重视的兄弟。
……
前方在破晓的晨曦中显得有些朦胧,浪花一朵朵,赤水河反倒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
玄琴负手而立,浪花前行,仿佛破冰的风刃,在这无边赤水河极前行。
那一战早已结束,至于结果,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成王败寇,他并没有击杀北风,而是选择留他一命,这或多或少有些出人意料。
但他却始终坚持这么做,有的时候杀人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而杀人也并非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
处理事情的方式有千百万种,只是看个人选择而已。
玄琴既然做了选择,那么就没人能改变,任何人都不能改变。
迎面有风,风冷如刀,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女人,想起那个跟风一样冷的女人。
龙影,这个名字比较偏于中性,这倒十分符合她的性子。
她本来就是那么一个人。
这个女人带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包括那段时间两人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玄琴微微皱眉,心绪有点紊乱,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个女人?”逆月在笑,可是她的笑却让人她并不是在笑。
玄琴苦笑,只有苦笑,自己身边的女人真的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让人害怕。
“没有的事。”玄琴狡辩道:“我只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通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