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极为刺耳,白凝天却并没有生气,这种能引起情绪的波动的谩骂,他早已没有放在心上。
如果他将每一件事都放在心上,他也许早就被口水淹没死了。
这类人的想法的确有所不同。
他笑道:“很多事情我不能否认,玄琴的确很强大,他可以说是我这一生的宿命之敌。”
他仰视着铅灰色的云层,接着道:“我虽然没有跟他交过手,可是结局已然注定。”
他忽然挥了挥衣袖,转身朝着山下小径走去,边走边道:“我没有想到是真正的大战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永远的结束了。”
众人心中隐痛,玄琴迟迟未赶到天玄,这让所有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
九幽。
冷风萧萧,夜幕已悄然掩盖了天地,淡月透过朦胧的乌瘴,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半边天穹坍塌,山河失色,皇者余力久久不曾散去,仿佛身处在一片滔天火光中。
所有的人都已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天界的光辉透过残破的九幽,外界却传来了恐怖的大波动。
这场皇者大战还在继续,天界被搅乱,亿万生灵惶惶不安,各方巨头暗中蛰伏,以待伺机而动。
这是一场大混战,波及大半个天界,似要延续万古前那场恐怖的大战。
九幽如跳动中的熊熊烈火,剑无敌的身影已经再现,朦胧中万道星河般的光辉垂落。
他盘坐在仙霞之中,仙光氤氲,神火跳动,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已紧闭了万古。
时间就这么在流逝,宛若屋檐上逐渐滴落的水珠,一滴一滴,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
玄琴却已心急如焚,一种不详的预感塞满脑海,脑海里似已浮现了天玄种种破败的模样。
那里的人,那些曾经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人,亦或着亲朋好友,他们的安全又能否得到保障呢?
他不敢多想,他怕自己沉沦在往昔,或者他更怕自己的这种不详预感变成现实。
这并非内心的脆弱,而是现实太过于残酷,以至于让人难以接受。
事实上,他的猜想已**不离十,只是他并不愿意去面对而已。
新生的骄阳还未普照大地,就已经被浓厚的阴霾所遮挡,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多么充足。
除了那个盘坐的人身上散的神光,这个残破的九幽不再有任何光源。
剑无敌仿佛又步入了“死亡”,身上所有契机消弥,人也仿佛再度融入了虚空。
虽然玄琴不知道需要怎样修复轮回盘,但他一定这是一件消磨意志的事情,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这时,一缕微弱气息浸入了下来,与此同时,盘坐的剑无敌猛然睁开了眸子。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不难看出他那张沧桑而英俊的脸已变成了苍白色。
“快掩去气息,”他猛然对玄琴道:“有人来了!”
玄琴没有问这个人是谁,也没有必要问,能让剑无敌脸色苍白的人绝对不多。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绝世恐怖的大人物。
远方有人立身虚无中,一袭白色的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背负着双手,如古来君王临世,俯瞰苍茫大地。
这个人异常高大,体型极为魁梧,身体上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仙光万道,宛若太阳亲临。
他睁开眼,如日月般的眸子打量着九幽每一寸土地,两束不灭之光扫荡整个九幽。
与此同时,九幽出现不同程度的波动,恐怖的天道气息扫荡一切,天上地下皆不得安宁。
但好在片刻之后他收回了眸光,看来玄琴早已离开了九幽,未果之后,他又冲出了九幽,一步迈向虚无深处。
看到这一切,玄琴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人走后他顿时感觉全身都虚脱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久病初愈,那种无以伦比的压迫与紧张顿时消弭。
好在这一切终于过去了。
就在他生出这样的想法时,猛然两束破灭九霄的眸光如天灯般从虚无处再度扫来,且正好是他们的方向。
玄琴脸色大惊,这个人去而复返又是为何?他明明就无法感知我们,难道他又有什么现?
这个人依然立身遥远的虚无处,高大的背影透过朦胧的微光,看起来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
“还是没有,他们不可能走的那么快!”天际传来沉闷的声音,宛若天雷般隆隆作响。
这时,又一道焦躁的声音传来:“皇甫无极杀到了帝都,还请主人出手镇压!”
“无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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