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个人躺在竹制的躺椅上,用一种极为舒适的姿势应对着小木屋外。
他身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袍子,干净而整洁,那张以往刮的干净的胡子,现在却已爬满了整个下颚。
这个男人现在看起来有点颓废。
“我能不能进来?”蝶舞轻问,语气颇为敬重。
“今天才第一天,看来我又赌对了。”躺在竹制躺椅上男人随口说说。“进来吧!”
蝶舞夸过了门槛,道:“你在赌什么?”
“赌你会不会来。”帝子微笑,却看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这个男人似乎永远都是这样子,永远都像一团迷雾,你永远不会猜到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那么请问你的赌注是什么?”蝶舞淡淡的说道,眼眸却打量着这间小木屋。
小木屋的装饰极为简单,古老而陈旧,却十分干净,近乎于一尘不染。
左边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字画,字体凌厉如刀,隐隐约约能让人察觉到一股逼人的杀气。
而右边悬挂着一柄剑,一柄古朴的长剑,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她却不明白这个男人将它擦的那么透亮。
“我的赌注是生命。”帝子很肯定的回答。
“那赌的是谁的生命?”
“你的!”
“我的?”
“没错就是你的。”帝子道:“你如果三天不来我就杀了你。”
蝶舞苦笑:“看来我来对了。”
“的确是这样的。”
蝶舞叹了一口气,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我来这目的了。”
帝子点了点头,沉声道:“我早就看穿了你的心,你能来我一点也不奇怪。”
“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帝子冷笑道。:“看来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吗?”
蝶舞沉默了,良久才道:“我只是觉得心有点痛,呼吸好难过。”
“这算是一种答案,”帝子道:“既然如此那你去找他吧!”
“他不是死了吗?”
“的确死了。”
“那我又去哪里找?”
帝子忽然站起了起来,走到木门前,用手推开了小木门,让外面的阳光照了进来。
当阳光照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时,他却选择闭上了眼睛,沉寂在这个小木屋太久,他竟然有些不太适应阳光。
这是不是他心中仍然还有潜藏的阴霾?又或者他根本不喜欢让阳光看穿他的心事?
他忽然转过身,背对着阳光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忽然又问:“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你不用问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蝶舞忽然走到门外,“可能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帝子语气平静,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愉快。
“三天后帮我开启时空之门,我要去天玄。”
“仅此而已吗?”
蝶舞叹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在另寻它法。”
“三天之后你来找我。”帝子给出了承诺,很爽快就那么答应了。
蝶舞离开了小木屋,也是很爽快的就那么离开了,没有任何留恋。
他却站在木屋前遥遥相望,目送着她一步步离开,一步一步走出自己心扉。
离开了这个小木屋岂非正是离开他的心扉?
这时,坐在门口的漫舞忽然笑了起来,嘴角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一双大眼睛肆无忌惮的注视帝子。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难过呢?”
帝子笑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知道,不止这一点,我还知道很多。”
帝子笑眯眯道:“你最好不要那样做,你不是她,你没法跟她比。”
漫舞叹道:“你只是没有在乎过我的想法。”
闻言,帝子沉默了,过了一会,才非常肯定道:“别乱揣测,这样对你没好处。”
帝子走进了小木屋,小木屋的门又关了起来,这次一点缝隙都没有,任何阳光都照不进来。
夜,夜月如歌,群星华美而璀璨。
帝子推开了门,走出了小木屋,仰视那一轮残缺的月亮,他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黄沙,高原,边荒古城。
有风吹过,古镇朦胧的夜景依然那么迷人,已是深夜,那一座的城池的光却仍然没有熄灭。
他直接来到了酒楼上,没有敲门,更没有呼叫酒楼里面的人,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没有睡。
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他走进去的时候,这个女人刚好在更换灯芯,看样子是暂时没有休息的打算。
“你来了,要不要喝一杯酒?”筱筱淡笑着说道。
帝子摆了摆手,道:“今天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