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情似剑,转眼间又过了八十年,这八十年来依然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波澜。
这期间白凝天只睁开了一次眸子,瞳孔的眸光破妄魔界,宛若两柄天剑扫向封印人魔的古洞。
眸光洞悉古洞内部,赤火之链“铮铮”作响,不大的古洞充满了狂暴的皇者神力。
“放我出去!我要灭光你们这些卑鄙小人!”
人魔仰天大吼,魔音似海啸般扫荡天地。
他人在烈火中煎熬,身影在扭曲,一头漆黑的长亦如野火般狂舞,表情狰狞,凶悍之极。
见到这样一幕,白凝天又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缤纷的外界,如世俗圣贤般盘坐大殿下方。
对于他而言,只要人魔冲不出来,那么一切都相安无事,现在的人间万界还有是他的对手?
在这些年内,易千凡却带着欣瑶及紫怡他们走上了通天之路,远离天玄,远避白凝天的人。
这并非逃避不敢面对而逃避现实,只是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走上了通天之路。
这个世界又有什么地方能比天界更加危险?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天界更加容易提升修为?
这是一种修为与毅力的考验,玄琴能登上天界,他不相信自己就做不到。
在冥域,赤炎的人也是远走越远,冥域本来就奇大无比,他可能需要漫长的时间来走完。
在这期间生了无数次大战,每一次大战他都是险胜,双方修为相差了那么毫厘。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追随者越来越多,转战冥域各个角落,他的收获也是颇丰,他的人更是迈入了神王境。
只不过这时的他却跟十年前狼狈的自己有所不同,他的心态早已转变,因为在十年前的某个夜晚他见到了一个人。
而当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时,他才明白自己错的太离谱了,可惜玄琴却再也不给他道歉的机会。
这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也就在那一刻他立下重誓,在有生之年内必当扫平天界,击杀白凝天。
跟赤炎相同的是,赫连文轩、萧破天、以及跟玄琴有关不少人已在天界崭头露角。
只不过跟赤炎不同是,他们的做法没那么极端,这里毕竟是天界,万一被某个大人物盯上了,那就有死无生了。
灵禅子独自前往西漠,他的识海里时常会传来那么一句,“去寻找记忆,去寻找往昔。”
他就这么一个人来到了西漠,来到了这片广博无垠的大沙漠。
黄沙,高原,风沙卷天。
烈日悬浮头顶,无边的沙漠似海天云蒸,空气中流淌着滚滚热浪,整个西漠宛若火炉。
这跟冥域对比,是两个极端的世界,也许在这片大沙漠中有着比冥域更加恐怖一面也不一定。
可是他却没有一丝惊慌,他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那么平淡,他的人亦永远那么与世无争。
他在黄沙中行走,脚步轻柔神态轻松,即便在如此炽热的大沙漠,也未曾见到他留下过一滴汗水。
他这种人本来就心如止水,任何事情都无法在心中掀起波澜。
黄沙翻滚,席卷的尘土遮掩了半边天,他依然不曾动摇,连动作都没有放慢半点。
就在这时,在远处已形成龙卷的风沙中,他看到一些残砖瓦砾,以及佛寺顶上的残垣断壁。
这仿佛是千古前的遗留,这个地方显然遭遇了极大的破坏,他从当中更是感知到数股不曾散尽的皇者余力。
这个地方究竟生了什么?
他在沉思,从他平静色脸上不难看出带有那么一丝怒气,“这就是我的前世么?为什么一切都毁灭了?”
奇怪的是,他竟然感觉到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这种感觉就好像灵魂与**间的分离,现在它们却要结合在一起。
历时三天,他扒开了埋藏在风沙里的古寺,也终于见到这座千古前的古刹。
因为没有风雨的侵蚀,这座古刹并没有留下多少斑驳的痕迹,但却依然残缺的可怕。
右边一间厢房更是留下了巨大的手掌印,被人已无上神力破坏的不成样子,左边那些本该规矩摆放的佛像也已倒在了风尘中。
灵禅子只觉心脏在抽搐,推开了封闭已久的大堂,他终于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盘坐在蒲团色上的老和尚。
可是他却失望了,因为这尊未曾腐烂的老和尚根本就没有溢出任何生机,只是空留一具不朽的**。
大殿佛像也破坏的不成样子,每个角落都结满了蛛网,灰尘更是足足有一尺厚。
整个西漠都死了,可是他却仍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总是感觉有一双阴森的眸子背后盯着他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