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人群里却传来无数震天杀声,“不要让他走,杀,杀光他们!”
白青年又笑了,而这时,那老人痛苦的闭上双眼,因为接下来的那一幕他绝对不想看到。?[?〈[
无数凄厉的长啸声震碎了虚空,血流成河,无数残肢乱飞,厉啸声不绝于耳。
这一刻,所有的羽化神族长老们都闭上了眼睛,一个个仰天长叹,悲天伶人。
大地在流血,苍穹在这时也下起了倾盆大雨,连老天都像是在为这些亡灵感到悲恸。
白青年立身下方尸山血海里,冷眸扫向长老们,冷冷道:“记住了,有些事情可一不可二。”
他一步步走了上来,暴雨打湿了他那头雪白长,雨水顺着丝滴落在冷漠的脸上,浸染着他染血的长袍。
一瞬间,仅仅只是在一瞬间,白青年就灭光了所有人,空旷的盆地里,万千尸骸倒在血泊中。
“师尊,为什么我心好痛?”温情揉了揉红的眼睛嘟嚷道。
白青年不语,俯下身将温情抱了起来,抱在怀里,良久后才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愿看到这些,可你爷爷正是因为软弱,所以才被驱逐。”
他一步步向山谷里走去,边走边道:“生命本就脆弱,与其整日自欺欺人,倒不如杀尽天下小人。”
“师尊,我知道了。”
“哎……女人就是麻烦!”坐在巨人头顶上的无名摇头一阵感慨。
可是下一刻,他却现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睛正在盯着他,瞬间以最快的度闭上了嘴巴。
女人淡笑道:“你刚才说什么,师娘我没听见。”
无名一阵语塞,没听见?那您老人家还这么瞪着我干嘛!
过了很久,他又十分老成道:“命运不公,苍天却不能还我一万年,我老了,真的老了。”
这时,白青年怀里的温情娇笑道:“师兄可是变成老小子了,我却还是一样不变,始终那么可爱。”
“师兄老了,要去闭关了,二十年后咱们再见。”
“二十年?”白青年心颤道:“二十年却也不过弹指间。”
人生中又有多少个二十年呢?
夜,夜静如水,明月有缺,心似乎也跟着残缺了。
白青年站在月下,站在一块干净的大石上,手里握着一瓶即将饮尽的美酒,身后站着一个搂着他腰的女人。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么?”女人这样问。
白青年摇了摇头。
女人又问:“那你记得你我相遇的那个晚上么?”
白青年点了点头,那个夜晚他记得,那个夜晚也不能忘记,他可以忘记所有,却不可以忘记那一夜。
那一夜寒风凛冽,白雪纷飞,他却躺在雪花里,那一夜他记忆全无,却是这个女人将他带到了小木屋里。
那一夜生了太多事,他本以为那一片雪花将是他最后的墓葬之地,可笑的是他却活了下来。
这岂非人世间最大的讽刺?
女人叹道:“我满世界的找你,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你生命垂危时找到了你。”
白青年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瓶,双手将她紧紧抱住,没有一点想要松开的迹象。
又过了很久,女人将脸埋在他胸膛上,又道:“你打算何时重返天界?”
“天界?”白青年一愣,而后又道:“我需要一个道歉,待羽化神族奉上真诚的歉意时,我将重返天界。”
女人脸色一惊,凝视着他的下颚道:“难道羽化神族还有未曾现身的老古董不成?”
白青年点了点头,淡笑道:“很难想象,他竟然可以如此沉得住气。”
“难道你杀那么多人只是为了吸引他出来?”
“是这样的,只是我好像做的是无用功。”
“他会出来的,一定会的。”
女人忽然笑道:“我在想,如果你重返天界,那些人脸上的表情一定很丰富。”
白青年笑而不语。
第二天,天还未亮,白青年就站在一处偏远的佛堂门口,并没有走进去,只是微笑着看着里面的人。
佛堂里面的人却已惊慌失措,各个如避瘟神般远离他的视线,只有一个人却纹丝不动,背对着他们。
这是一个很老的老和尚,背影佝偻,弯曲的不成样子,那只敲动木鱼的手掌几乎只剩下一副骨头架。
老头身着一件黄色的僧衣,披着一件红色的格子袈裟,头上带着一顶黑色佛冒,像是不问红尘多年。
白青年淡笑道:“我来了,难道你就是这样迎客的?”
老和尚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会来,但你却比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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