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走进了玉仙台的夜色里。他们又去唤醒龙天和沐雨,四人结伴下去用餐,待到吃喝完毕,龙天提议一起借着夜色到林间走走,沐雨听了喜不自胜拍掌同意。许宁心情不佳正想拒绝,白沉鱼却是一把又把他拉住,直接就下山而去。
夜晚静谧,月光如水。
银色的光辉柔柔的铺满在树梢的枝叶上,又斑斑点点的流透进来。
沐雨和龙天都识趣的远离二人,结伴走入到附近的树林里晃悠去了,他们从小就认识近来感情也是大为的加深了。
白沉鱼挽着许宁的胳膊,找了一处草地坐了下来。
两人相对无语,白沉鱼是因为心愿已了不必多说,只想静静的靠在许宁的肩头。而许宁则是战战兢兢极为的惶恐,自然更加的不敢多说话了。
他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白沉鱼沉醉爱的迷梦中,而许宁如坐针毡又不敢轻举妄动。
好就好在白沉鱼一时也没发觉到异常。只是关心他在聚灵峰吃住得如何,有没有碰到什么厉害的妖兽等等,到了最后才问起他和陈锦的关系来。
白沉鱼摇摇头,浅浅笑道:“陈师兄向来不苟言笑。性格沉闷,倒也和你有几分相似,估计你们都是各自管各自的,不常交流往来吧?”
许宁道:“也不尽然。陈锦师兄和我向来熟络无话不谈的,我认识他之后,从来都觉得他这人很容易亲近的,并没有你说的那样。”
白沉鱼抬起头来,明眸善睐,又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眼神,她好奇的问道:“这倒是相当的稀奇了。难不成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嘴里说的陈师兄跟我以前认识的陈锦可完全不是一个人似的,大相径庭。”
“大概是你不了解他吧,陈师兄是属于性格比较内敛的人,对人总是有防备的。”许宁解释道。
“那他为何要与你交心,你可知道他原本就是性格比较孤僻的人。加上数月前发生在风云堂的惨事之后……”白沉鱼话说道这里突然停住,只得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但她无意中说出口的一句话,顿时让许宁紧张起来,他原本茫然无神的眼光顿时变得深邃了。
许宁直直的望着白沉鱼的眼睛,话语甚是严肃:“你也知晓那事?”
白沉鱼被许宁直勾勾的眼神给吓得委实不轻,只是点点了头。
许宁收回眼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又问道:“其实我原本就想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奈何身边就我一人,完全没有了主意。现在你来了,我心里便有底了。”
白沉鱼越加的疑惑,但她冰雪聪明隐隐知道许宁的心里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大事,便呐呐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紧张?”
许宁深深的呼吸,下定决心后才把心里压抑许久的事情全盘向她说出。
他说的凝重,白沉鱼更是听得心惊胆战,仿若平地里一记惊雷打在她的身上,震颤了她的全身。一时花容失色。
待许宁说完,她才站起身来,在树林里徘徊起来,月光斑驳的映照在她的脸上,越发的显得洁白无瑕。此时的白沉鱼走出了儿女情长,又变成那个气态庄重钟灵琉秀的刺道盟盟主。
她果然有气魄,很快就定夺下来,反而安抚起许宁来。
她走回许宁的身边,故作轻松的说道:“你也不必太过忧虑,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想法尽力去挽回了。事情重大,事关罗生门的生死存亡,为了普通凡人免遭生灵涂炭,我们一定要从长计议才是。”
许宁微微颔首,只叹道:“近来我都是独自一人承受这件事,心中烦闷无处释放,很多事情都无法想个明白更无从下手,现在有你们过来或许事情还有转机。”
白沉鱼自从见到许宁后都觉得他心神不宁面色凝重,便以为定然是何这事情有关了,不免心疼起他来。坐回到许宁身边,用芊芊素手轻轻抚摩他的后背,不胜爱怜。
许宁沉吟起来,过了片刻,对白沉鱼提议道:“罗生门上次突遭劫难,一下莫名其妙的死了九人,只有陈锦师兄活了下来,难道门中诸位前辈都没有其他的说法吗?你又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白沉鱼听闻此话,转身坐到许宁身前,看着他的星眸凌然说道:“其实我以前也想同你说,只是你去的匆忙,而且当时我也只是怀疑不敢胡乱说出,免得乱你心神。今天就不同了,即便你不问我,我也会全部说出来的……”
许宁看她一脸的肃色,原本纤尘不染的脸庞又结上冰霜,看来两人的心境都是一样的。
白沉鱼顿了一顿,继续说了起来:“陈锦师兄把此噩耗告诉掌门人之时,事情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之久,尸体也都被他处理过了。这里就很让人怀疑,通常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情,除非是重伤无法走动,否则定然是第一时间便要知会通天峰的。”
许宁也符合道:“你说的极是,何况陈师兄自己都有说法,分明就是不愿意罗生门派人过来前来调查。我自己也曾两次到过镇魔山,不至于有那么强的妖气可以直接杀人。还有,其他四人又命丧血池,按照师兄的说法也是站不住脚的,门里派来的人都是精挑细选,不至于碰到一头厉害的妖兽就作鸟兽逃散,还慌不择路跳入到血池中。”
这一番话竟然很自然的从他嘴里说出,连许宁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前他可是从来不怀疑陈锦对他说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