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那等小地界上的末流官吏,更是乐得独善其身,只做那壁上观咯。
也因此桩宣扬了开来,那位的面上也都凝成了冰,只是此刻已经上任近两个年头,再不似当年一般信口而言了。心中却是暗自庆幸叶家再无回还之日,若是不然单凭他当日之举,便是大事不妙。
这头是扶额感叹,而另一头叶家大爷却是越发有了盼头,直接将左右相邻的荒地圈了起来。亏得当初多留了七八十口人下来,这回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大笔一挥,便又添置了耕牛开荒栽种。如此一来,又只有了一年的光景,叶家出品的时蔬便已被城中七成的大户人家,订为了采办第一站,更有令人叫绝的事,却让卢临渊夫妻俩都大吃一惊!
“我们父子三人都是翰林出身,自可按律有百顷免除赋税,而当初那三处田庄的产出,已将城中所需填得是满满当当。因而大哥也是苦思冥想了许久,大半月后才寻出一条可行之路。”
就听得这旁叶家老爷,已是一脸得意的捋了捋长须:“自那回开垦了相邻两大片地界后,我们叶家手中的可耕之地,已达六十余顷只是碍于佃农有限,我们也都不敢十分肯定此生再无望回京任职,所以便想着就此罢手,也已足够一家人的花销了。”
“却谁知,你大哥心中早有良策在握,直接转战去到了邻县,同样置办了一处小田庄。只不过此番却特意挑了那荒凉所在,于是边修宅院,边忙着整治田地,足足比之前那片减了小半的时日。”抬眼瞥了一眼那单子,更是忍不住朗笑一声:“你道是这里于你的两处田庄是在何处,正是后来才陆续开垦而得的。”
见女儿、女婿俱是点头会意,才接着道:“起初我们都不曾留意太多,只想着照样搬一、两个庄子出来,也就是了。却不想你家大哥也是放了十二分的心思在上头,又懂得融会贯通,直接在庄子建成后租借了与人。”
啊!只听过城里出租店铺、屋舍的存在,这郊外的田庄还有出借一说,却是头一回听闻。也难怪那旁夫妻俩是双双愕然,就是一旁正吃茶的叶青兰也是摆手,笑了笑接过父亲的话头来:“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两年积累到底有限,即便为防万一也不敢全都投在那几处田庄上,不过是比照四妹妹给的法子,先将那几处庄子以租借之名,允了他们几家使着,再等五年后开荒期满,归到我家名下,再陆续办了契书,转给他们手里便好。”
先说叶青兰口中的法子,叶氏怎会不明,当初看着娘家落魄的厉害,自是掏心窝子将私藏的法子,几乎都搬了出来。这一则,先租后估售的法子,便赫然在列。原本只拿了城中的铺面打比方,只想着等两年田庄有了进项,大可在城中寻两处价格适合的门脸儿,置办后再行转租坐等收银子,便好。
毕竟哥哥们没有一人懂得经营之道,与其辛苦琢磨,还得防着不被外人忽悠,倒不如直接做个房东,来得实惠。却不想这位在父亲口中懂得融会贯通的大哥,还真不曾令他们失望,直接如法炮制了转租田庄一事,只怕更是前所未闻!
而且这开垦荒地,又比转手田产更有利可图,这年景上各地天灾也是时有发生,就连南方那等鱼米之乡也是难逃厄运,更何况其他。
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卢临渊已是啧啧赞道:“大舅兄可谓融会贯通的高手,这等奇思也实属难得!先借了五年与人,即可收些现银补了年底的进项,又可将周而复始,按此法继续开垦别处所在。”
“正是这般心思!”一旁叶青兰已是击掌附和,在这旁父亲的一个莫要高声的眼神中,略有收敛才接着言道:“实则我家兄长另有一层考量,到底是妹夫想出的循环之法,此刻却被我家拿来售与了别家接手,总觉不妥。所以就只寻了几家本就相识的官宦人家,一般这等人家大多不太看重利益二字,只怕也会效仿太多。”
说道这桩,叶青兰不免略带讪讪的问了一句:“只不知哪套详图可能转与旁人家?”
“怎么不能,但凡给与两位舅兄手中之物,便可任由发落。”显然卢临渊也在刚才转租一事上听出了隐含之意,因而此刻听他提及也是没有片刻停顿,便已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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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吃过元宵了吗,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