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延长铃兰太夫的寿命。大概也只能撑到下一次的月圆。”
这已是目前这种药物能够达到的最好效果了。吉田裟罗想用自己的双手去救更多的人,不想看到珍视之人在自己眼前逝去。药师本就与天争命,可在这行走的路上却注定要面对太多的悲伤和无奈。这么多年的研究,保住即将死去之人的寿命,将其延长,已是目前最好的结果了。可惜,面对这样的状态,药物之力有限,像铃兰太夫的状态身体机能几近枯竭,延长到下一个月圆已是极限。
“这样的结果已是最好的了,铃兰太夫还能守着那个约定,也许能够实现。”
那之后吉田裟罗听日轮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铃兰太夫的故事······
倾城铃兰,她的美貌被说胜过仙女,唱歌、舞蹈各种技艺无人能出其右。这样的女子却守着一个约定过了一辈子:‘下一个满月的夜晚,在樱花树前等我,我会带你离开吉原。’可是这么多年却依旧没能等到那个立下誓约的人。
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开吉原,无论让她做什么都想待在吉原,只为了等待那个人。
这样的故事带着满满的惆怅,而那个守着约定的女子已经满头华发,美貌不再。从风华正茂等到风烛残年,一生都在等待。
……
“铃兰太夫您醒了吗?觉得身子感觉如何?”吉田裟罗跪坐在老者的床边取下扎在老者身上的银针,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老者的手指轻轻动了下,遂轻声询问。
“好多了……小姑娘是?”铃兰太夫的声音听起来虽还有些虚弱,却有了些精神。
“那样便好,”吉田裟罗动作轻柔的扶着铃兰太夫靠在自己身上,而后拿着旁边放着的温水温柔的喂着对方,“您刚醒,喝些水嗓子会舒服些。我是您的大夫,您唤我裟罗便好。您可饿了,保温盒里温着粥,您可用一些。昏迷了许久,适合食些流质的食物,且分几次食之为宜。”
见铃兰太夫点头,吉田裟罗取出保温盒里温着的粥,细心的喂着铃兰太夫喝了一小碗,而后小心的扶着对方躺下。
“您如今的身子需要多修养,若是您觉得不困,不如现在我陪您说说话,一会儿在休息如何?”
往后的一段时间里,吉田裟罗经常陪着铃兰太夫聊一段时间,偶尔铃兰太夫也会断断续续的说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故事,那个满月之夜的约定。那是一个比日轮口中听来的更为饱满的故事。
“我相信他会来的,我愿意一直这样等着他。”即使这时的铃兰太夫已是白发苍苍容颜迟暮,可是说着这些话的她眼中流露出的光彩,让人恍惚觉得自己面前的女子还是那个倾国倾城的铃兰太夫。
那样的眼神吉田裟罗不会错认,那是许多次她从镜子中看到的自己的眼神,那是曾经出现在冲田三叶眼中的神情。等待很苦,可是心里却知道那个人值得自己去等待哪怕不会有结果也心甘情愿。
“太夫所等待的必然是个值得您如此等待的人。”因为你愿意用一生去等那个人。
铃兰太夫露出一个笑容,带着幸福和怀念,她轻轻拍了拍吉田裟罗的手:“这镯子是男子送给你的吗?”
“是我的未婚夫送的。”
“那他一定很在乎你,这种类型的镯子并不少见,可这样的成色的翡翠玉镯已称得上极品,可遇而不可求,想来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铃兰太夫说着慈爱的拍了拍吉田裟罗的手,“那样肯为你费心的男子,你会幸福的。”
“我一直都相信着他。”吉田裟罗轻声说着,她的眼中盛满了细碎的温柔,“太夫,天色不早了,您该休息了,我明日再来陪您可好?”
“裟罗,你认识吉原的救世主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吉田裟罗即将踏出房门之时,铃兰太夫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是的,那是我的同窗好友。是个看起来懒散却极为温柔的人呢。”吉田裟罗回眸,柔声回答。(画外音:真可惜吉田裟罗的这种评价坂田银时无缘得知。坂田银时嘚瑟脸:喂喂,裟罗你要夸银桑呢,可以当面夸的,不用害羞不好意思啊妹子,我们都这么熟了。干嘛每次都满脸嫌弃银桑的神色啊。吉田裟罗:我确实挺嫌弃你的。)
“那样啊,真想见见那个人呢。”铃兰太夫的声音慢慢的弱了下去,显然已是入睡了。
“您会见到的。”
吉田裟罗微笑着合上了屋子的门扉,离开的时候向日轮和月咏传达了铃兰太夫想见吉原的救世主——坂田银时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