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公叹了口气,道:“老天给了他极好的资质,却没有给足他时间。柘公子虽骁勇善战,却与翼王一样有着先天的顽疾。据说他连四十岁都活不够。”
项重华默了很久,缓缓道:“四十岁足以做成很多事。”
李放琛正在帐中钻研翼国地图,忽闻李凯被袁柘斩杀,一惊之下险些晕倒。李凯不但是他麾下最得力的战将,更是他自小的玩伴和好友,两人名为主仆,却情比兄弟。
李放琛失魂落魄般奔到前线,第一眼便看到了盖着白布的李凯的尸体。袁柘打马出阵,手里提着一方裹着头颅的灰布,鲜血犹自透过灰布淋漓滴下,触目惊心。
李放琛却没有留意那血,反而紧紧看着灰布。
袁柘笑道:“闻说李放琛将军与许殊先生情同坤仲,看来此言不虚。我在这里转了半天都没人注意这块灰布,可将军却一眼就看出了这是许先生的衣袍。袁某佩服!”
李放琛如遭雷击,自语道:“军师不是正在返程路上,还遣回一万人马助我抗敌吗?为什么……”却忽闻背后一阵骚动,只见背后灞城的城门竟然自行大开,城墙上站着一个身着雍**服的身形瘦小的男子,竟然是荆草。
荆草向李放琛挥手笑道:“李将军别来无恙啊!”
李放琛立刻就明白了一切,咬牙道:“你们不仅杀了军师,还收买我的将士,趁乱占了灞城。这帮废物!竟敢背叛我!”
袁柘叹了一口气,道:“说收买也太委屈了他们。那些将领被我们下了毒药,自然不敢不听我们的话。李将军也不必自责。若非许殊之兄恰巧来了清风镇,而许先生自乱阵脚,这场博弈还真是难分胜负。雍国李家名满天下,李贲将军更是袁某最崇拜的战神,只要将军愿意……”
李放琛怒道:“废话少说,拿命来!”打马挺剑便迎击上去。
袁柘爱惜他的才华,只是一味闪躲,不正面迎击灞城里面的兵卒除了背叛了李放琛的一万军将,不是倒戈投降便是不从被杀,已为翼人囊中之物。李放琛见自己占不到便宜,而手下也眼看便要被团团围起,成为困兽,一咬牙,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家撤退!”
袁柘怕他逃走,从腰间取出一条长索,向着李放琛便投了过去。
李放琛头也不回,只是反手砍断。荆草从城墙上渐次跳下 ,轻飘飘地落在一个骑兵身后,将那骑兵抹了脖子、扔下马背,向李放琛打马而来,叫道:“看我来取头功!”
李放琛不敢大意,一边策马逃窜一边挥动长剑与他斗在一起。
荆草虽灵活,但终究不是李放琛的对手,打了几十个回合后险些被砍伤。他瞪着越逃越远的李放琛,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回了营寨。
翼人旗开得胜,又接连拿下三个城池。项重华见好就收,大摆酒宴犒劳全军将士。被俘虏的雍军编入翼军,但几个将领却接连暴毙。袁柘虽没说什么却暗自生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