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女子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算是养它。<< ”
她摸了摸黑熊的脑袋,目中全是慈爱之色道:“它是我在狩猎时现的,那时它还很小,它的妈妈被我们的人射死了,我爹本想把它也宰了,但我看它那么小,又那么可怜,便央求爹把它留下来。它极有灵性,一直跟着我跟到了林子边。我本想把它带回家去,但家里人都反对,于是就把它藏在了这个山洞里,每天带着吃的喂它。”
荆草看着黑熊初具规模的身体,道:“它现在已经不算小了,吃的一定非常多,你带那么多食物出来不怕别人怀疑吗?”
黄衫女子笑道:“小黑早就开始自己觅食了。它可聪明了,每次见到猎人设下的陷阱都知道躲开,不过……”
她叹了一口气,疼惜地抚摸着黑熊,道:“前些天它不小心被夹子夹住了,而且夹子上还抹了毒。所以这些天我才会经常来看它,给它上药。不过,它的伤口好得很慢,我很担心。”
荆草道:“能不能让我看看它的伤口?”
黄衫女子喜道:“你愿意帮我们?”
荆草笑道:“见到这么可爱又好心的女孩子有了困难,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黄衫女子脸一红,转向黑熊,轻轻托起它的右爪,道:“就是这里。”
荆草凑过去一看,但见它的爪子上果然秃了一大片毛,凝着厚厚的血,伤口还不时散出恶臭。
荆草摸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道:“能让我看看你带的解药吗?”
黄衫女子点点头,将腰间的一个大袋子递给了荆草。荆草打开袋子,掏出一把草药仔细闻了闻,道:“你每次上药之前有没有嚼一嚼?”
黄衫女子道:“不是捣碎就行了吗,为什么还要嚼?”
荆草道:“这味药只有得了唾沫,才会有效果。”他将袋子往腰间一挂,把草药一点点放在了嘴里细细咀嚼,然后给黑熊涂到了伤口上。伤口周遭的肌肉渐渐不再那样滚烫,恶臭也慢慢散去。黑熊出一声欢乐的低吼,低头舔了舔荆草。
黄衫女子欢喜地捉住他的手,道:“你真厉害!太谢谢你了!”
荆草满脸通红地看着她的手,道:“没,没有什么的。”
黄衫女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松开了他的手。她拍了拍黑熊,道:“快回去吧,下次我再来看你。”
望了一眼痴痴愣愣的荆草,转身便跑出了树林。
荆草看着她的身影,只觉得骨头都轻了两斤,轻飘飘地便回到了客栈里。
秦非一见荆草,便欣喜地迎了上去,道:“怎么样,有没有得手?”
荆草这才清醒过来,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正事,脸都白了。
秦非有些失望。道:“你,该不是没有得手吧?”
荆草懊恼地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垂道:“对,对不起。我,我明天一定……”
秦非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天意如此,不可强求。”
荆草急道:“我明天一定把铁卷偷回来,要几块都行。”
秦非默了半饷才道:“明天就是骑射大赛了。”
荆草一愣,转身就向门外走。
秦非急道:“你去哪里?”
荆草道:“储君为了骑射大赛的事情茶饭不思,我却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这就去那些人家里偷去,我就不信……”
项重华正巧走过来,道:“怎么回事?”
荆草一见项重华,眼睛都差点红了,咬着牙低下了头。
秦非叹了口气,正要解释,项重华却伸手从荆草的腰间解下一个袋子,道:“这是什么?”打开袋子,从里面掏出两包药粉和几块碎金子,最后竟然拿出了一份铁卷。
项重华搂着荆草的肩膀,欣喜道:“小草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这下好了,我们终于可以见到魏起了!”又向秦非道:“还是你有法子!”
秦非也笑着拍了荆草一下,道:“好小子,你可骗得我好惨!我还以为你真没有得手,正愁怎么跟储君解释呢!”
唯有荆草愣愣地看着袋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该愁还是该喜。他竟然忘了把袋子还给了那个姑娘,若是她没有了这铁卷,又该如何出席比赛?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项重华领着秦非、孙哲及荆草,一早便进入了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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