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忘了,我能感觉那个瞎子身上的阴阳之气,不用看,就能知道他來沒來”。
风水大师有点不好意思的、尴尬的笑了一下:“不是不相信老前辈,我不看着,心里就更加的焦躁难忍,这样往外看着,还踏实些。”
老道士当然理解他现在的心理,于是也便不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两人等啊等,但那个瞎老头就是不出现,风水大师掏出怀表看了一下,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此时,银号里客人却越來越多,正好有个伙计來给他们倒水,老道士装着若无其事的问:“铺子里的生意够好的啊,都这个时候了,人还这么多”。
这个伙计满脸堆笑着说:“您老有所不知,下午是我们最忙的时候,因为从中午过后,附近一带村里的药农,才陆续赶到这里來卖药,收药的商人们,当然也是在在这段时间里进货最多,需要的钱财出入自然也就多了起來,所以才是最忙的时候,这要一直忙到掌灯时分了。”
果然,这个店小二说的沒错,随着天色越來越晚,店铺里來玩的换钱的客商却越來越多,真有点熙熙攘攘的感觉。
外面天色渐渐变暗,原本打好的晴天,竟然到了傍晚时分有点阴了起來,这使天色显得更加昏暗起來。店铺里点着了很多大大小小的蜡烛,还有几个大号的火盆一样的油灯,把个店铺找的通亮。
但瞎老头还是沒有出现。风水大师绷了一天的神经,渐渐有点松懈下來了,因为他好像觉得,今天不知是什么原因,那个瞎老头是不会出现了,一种很强的失落感,从他心底涌起,让他心情非常糟糕,他放下布帘,揉了揉有点发酸的眼睛,才感到浑身有点酸痛。轻轻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几口,润了润干涩的嘴唇。
而旁边的老道士,则显得气定神闲,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也看不出任何烦躁不安。
突然,老道士猛地睁开了眼睛,低声说了一句:“他來了”。
风水大师一听,浑身像触电一样,每个细胞都兴奋起來,他眼光发亮,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声音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颤抖地问老道士:“老前辈,您是说那个瞎老头來了吗?”
老道士坚定的点了点头。
风水大师马上站起來,一个手摸着腰间的枪,一手轻轻撩起门帘往外看----外面此刻人真的更多了,声音也很嘈杂,因为屋里的灯光非常亮,所以能看清楚屋里的每一个人。
他一个个挨个看,却惊奇的发现,在店里的四五十人中,竟然沒有一个是老头,最大的好像也就五十岁左右,还是个大胖子。在这些顾客中,二三十岁的居多。他怕自己看错,于是有赶紧挨个看了一遍,确实沒有那个瞎老头!难道是老道士这次感觉错了吗?
他忍不住回头低声对老道士说:“老前辈,那个瞎老头真的來了吗?我都看了好几遍了,怎么沒有啊?”
老道士并沒回答他,而是满脸严肃的自己走到门口,也挑着布帘和风水大师一起往外看。突然,老道士在风水大师耳边轻轻说:“你看见那个在柱子旁边的人了吗?就是那个穿着一身绸布长衫,并戴着眼镜的那个。”
老道士边说,边悄悄用手指了指,风水大师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果然有一个穿着绸布长袍的人,那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因为旁边不远处,恰好有个大的油灯,所以那人的脸也看的很清楚----脸非常白净而微胖,头发也梳的锃亮,再加上那副眼镜,很有商人派头。
那人并沒着急取钱、存钱之类的,而是时不时四下张望,好像在观察店里。
风水大师低声问道:“您说那人就是那个瞎老头吗?”
老道士点点头,说:“从他身上的散发的阴气,就可以知道他是,无论那个瞎老头的扮相是他本來面目,还是现在的扮相是他本來面目,总而言之,肯定是这个人。别忘了,他可是个化装高手,还有一个方法可以验证,你设法靠近他,看看他左眼里,是不是有块阴翳,唯有那块阴翳他是伪装不了的”。
风水大师脑子在飞速旋转,虽然他完全相信老道士的判断,但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想亲自验证一下这个瞎老头的身份,因为这些事太离奇了,让他总是有点虚幻感,如果他亲眼看到那人眼里的阴翳,就能说服自己相信,这个确实就是杀死自己老婆的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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