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崔阳的脸色一松,笑了笑。
周海望向还没发表过任何看法的邵百节:“现在可以确定这是特殊案件了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于带着一丝期待。
邵百节倒并不在意,只是沉沉地点点头:“现在可以了。”
我一愣:现在才可以,那之前岂不是还不可以了?
既然后来我碰到了章家骠,那就证明被残忍杀害的就是那个女人了。一个大活人被弄那么支离破碎,还血糊淋漓了张所一身……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瞄一眼张所。
不期然却被张所逮个正着。
“你看我干什么?”他问。
我忙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对了,那个女人呢?”我问,说得有些犹豫,“我们在卧室里发现的,那些人体组织的DNA应该出来了吧?”
我不说还好,我一说,在场四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奇怪起来。
“怎么了?”我摸不着头脑地问,“DNA出什么问题了?样本被污染了?”
邵百节和崔阳继续做一对惊人神似的师徒。
张所未语倒先叹一口气。
周海挠挠头:“你别瞎猜了。DNA结果早出来了。”
那你就好好地说啊,撅什么嘴呀?
周海偏又磨磨嘴:“……是条狗。”
我:“……”慢慢瞪圆眼睛,“什么?”
周海耷着眼皮看我,才不想重复一遍:“你没听错。”
我大为惊讶,嘴巴半天合不上。那血糊淋漓,吓得我们肝胆俱裂,蒙了张所一头一脸的……竟然是条狗。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刚才邵百节说,现在才可以确认是特殊案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有人类出了事,别说是特殊案件了,就是正常的刑事案件也很难成立。
周海进一步说明完:“而且我们已经确定,就是章家骠养的那条金毛。”
这个我明白,不是难事。章家骠家里到处都是那条狗的DNA,对比一下也不难。我还记得那条狗叫多多。
张所仰头又叹一口气:“看来我老张家的祖宗还是保佑我啊!就是不让我见死人。”
我也感叹:这种转折都让您给碰上了。
可是:“那个女人呢?”我问。
按照那天我们的调查分析来说,必须有一个真实的女人是消失了的啊!
周海皱紧眉头,摇了摇头:“还是没有一点儿头绪。”
“也许那个女人才是问题所在。”邵百节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让人有当头棒喝之感。
周海嘴快:“老师傅,你怀疑那个女人不是正常人?”
邵百节:“现在唯一下落不明的就是她了。我们之前怀疑过章家骠,可现在事实证明,章家骠才是目标。”
对。如果章家骠不是临时被朋友叫走,那么死的就不是他的狗,而是他本人了。后来,他又被困在小商品市场,能逃出来也是九死一生。
至于我,我应该是误打误撞的吧?
周海:“可是章家骠现在又跑那儿去了呢?会不会去找他的那个朋友了?”
大家一致觉得可能性非常高。
我连忙一掀被子:“走,海哥,咱们赶紧去金店找他的联系方式去。”
张所惊诧地看着我:“哟,你怎么积极起来了?”
我笑笑:“睡了这么多天,也该活动活动了。”
邵百节和崔阳倒是没意见。既然已经确定是特殊案件了,崔阳就得让邵百节做主。邵百节既然做主了,那跑腿的肯定还是我和周海嘛。
我们马不停蹄地往金店赶。周海开车。
路上周海笑嘻嘻地道:“哎,那个假周海真跟我很像吗?”
一提起这茬儿我就有些不自在,讪讪地笑:“没你帅。”
周海摸摸脸:“我也觉得,我也是这世上独一份的帅啊。”
我吭吭地笑:“那是必须的。”
周海转头看看我,豪爽地拍我一把:“你还别扭呢?”
我:“……”
周海:“那就是个冒牌货啊!当机立断,你做得对啊!换成是我,我也一样。”
我抬头看他:“是吗?”
周海不假思索:“必须的。”
我想了想,还是欠揍地问一句:“我是说,如果冒牌货是我,你也会在背后捅这一刀?”
周海:“是。”
我得承认心里舒服多了。
心里一舒服,人也轻松了,我也跟周海似地笑嘻嘻起来。
“那要是冒牌货是崔队呢?”我笑嘻嘻地问。
周海一愣:“呃……”呃了好长时间,还呃不出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