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融合到你的身体里了,要怎么样才能拿出来?”
我想了一会儿,下意识地觉得后背上一阵细微的痛:“还记得我后背上的红花吗?”
孟珏:“当然记得。当年,神玉消失后,你的背上就出现了一朵红花。”
我一咬牙:“会不会就是那朵红花呢?”
孟珏:“……”
我:“……”
孟珏抖着声音说:“你不会是想把它割下来吧?”
我握着手机,好半天才道:“不然,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提议?”
孟珏又不出声了。
我:“既然想到这办法,那我们就得快点儿。真去了蛇山,一切就都晚了。”
孟珏:“那,那你说怎么办?”
我心一狠:“就现在吧。”
孟珏大吃一惊。
剧组有一些急救的药品。因为是拍动作片,这方面的准备也比较充分,反而方便了我们。我让孟珏借口擦伤了胳膊,去多拿一些消毒酒精、棉花、纱布,还有一些消炎药。我自己则准备好了一把刀子,一把剪子,又冰箱里拿出几罐酒,只留了一罐给孟珏,其余的都自己喝光了。我们都需要壮壮胆子。
酒劲儿有些上来后,孟珏也来了。
她脸白得跟鬼一样,两只眼睛深深地陷进去。就这么短短的几天,她哪还像那个美貌动人的明星。
“你,你喝酒了?”她问。
我点点头,将剩下的那一罐给她。
孟珏接在手里,一抿嘴唇,也打开罐子,仰头就喝。一口气喝完,颇有几分狠劲儿地一抹嘴巴。她把拿来的东西给我看,我觉得差不多了。我们先把刀子、剪刀泡在酒精里消毒。
接着我就把外衣给脱了。
孟珏看到我后背上的红花,神色一阵复杂。
我问她:“后悔了吗?”
孟珏:“什么?”
我:“当初相信了你的那个老师的话,去蛇山找神玉?”
孟珏久久地没有说话。
我:“如果没有找到神玉,我们现在也不用走到这步田地。”
孟珏叹了一口气。
我拿起消毒完毕的刀子,递向孟珏。孟珏却吓了一跳,连忙往后一让。
“我?”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我不行的!”
我丝毫没有退缩:“只能你来。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我没有办法弄到自己的背后。”
孟珏紧盯着那把刀子,像盯着洪水猛兽一样:“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我笑了笑:“哪个医院会帮这种忙?你要怎么说?”
孟珏一下子被我问住了。
“可,可是,”她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这能行吗?我不会啊……你,你受得了吗?”
“不会也得会,受不了也得受。”我把刀子又向她递近一分,“必须你来。”
孟珏惊惶地看着我:“……”
我:“时间不多了。”
不能否认,我心里其实也有一些私心。神玉是在我的身上不错,但真正得到好处的却是孟珏。这些年来,我并没有用神玉做过任何讨巧的事。书是我自己念的,电影学院是我自己考的,从第一部电影开始,我也是凭自己的实力得到的角色。
这些年,我根本就是过着没有神玉的生活。
可是那些树根可不管这些,还是冲着我们,冲着我来了。
真是未受其利,先受其害。
让孟珏来动这个手,多少也能让她感受到这背后的重量。我也希望她能感受得到。
孟珏也很明白眼下的情况,她颤抖着手,还是接过了那把沉甸甸的刀子。
我趴在床上,只对她说了一句:“来吧。”便拿过自己的衬衫咬住。
唯一还算庆幸的是,那朵红花并不大,就是一朵普通玫瑰的大小。我想,趁着酒劲儿,我忍一忍,应该很快就能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色依然还是黑沉沉的。我已经不在酒店里,而是在医院的一间病房里。守在我床前的人,也变成了别人。是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见我醒来,他便很高兴地叫起来,连忙打电话通知导演。
我后背还是疼得要命,动也不动,只能干哑着嗓子问他:“现在几点了?天还没亮!”
工作人员道:“超哥,还天没亮呢!这都是第二天晚上了!”
我一惊:我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吗?
工作人员连忙问道:“你可算醒了!怎么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
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先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