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倒抽一口凉气,躲得老远。
姜玲不觉愕然。
我捧着自己的头,龇牙咧嘴。脑门上痛得突突直跳。
“家,家和?”然后我听到周海惊诧的声音,“你……”
我看到他们三个全都很讶异地看着我,自己也有点儿懵:“怎么了?”
周海:“你脑门上怎么鼓了一个包?”
我一惊,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一不小心碰了一下,登时又是一阵钻进脑髓的疼痛。
客婷婷也道:“刚刚还没有呢,眼看着就鼓起来了。简直就像是被人闷头打了一棍子一样。”
正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我整个人都是一愣,有点儿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我刚刚也做梦了。”我说,“而且,我的梦很可能也成真了。”
姜玲他们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睛,又惊又疑。
客婷婷第一个表示了她的怀疑:“不会吧?姗姗昨晚才刚在梦里打了人,难不成今晚你也在梦里打人了?”
“我命可没有你妹妹好,”我苦笑着指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是被人打了。”
“……”客婷婷一脸愕然,“你是说,你的脑门是在梦里被人打了的?”
我无奈地耸了一下肩膀:“难道是你们刚才有人打了我吗?”
客婷婷:“……”
姜玲和周海登时也吃了一惊。
“可是怎么可能呢?”客婷婷还是难以接受,“就算姗姗能把梦变成真的,你也能吗?这又不是吃个饭,喝个水,满大街的人都行。”
姜玲当然是信任我的,但是在这一点上,她似乎也不能反对客婷婷。
周海皱着眉头道:“先别说这些了,你还是先把你刚才做了什么梦说一说吧。”
我便把如何制服老头子,如何让他带我去找女学生,包括如何遭了偷袭,迷迷糊糊看到老头子被打,全都说了一遍。
“老头子也被人打了?”周海很惊讶。
我本来想点头,哪知道头才刚刚一动,脑门上便又是猛抽的一阵疼,赶紧不敢动了。
我嗯了一声道:“而且,那个人打起老头子来,比打我可狠多了,一下接一下,我都感觉到老头子的血都溅到我脸上了。”
客婷婷和姜玲都吓了一跳。
周海皱紧眉头问:“那老头子是被打死了吗?”
我:“我没看到最后啊。半昏不醒的时候,我就被你们叫醒了。”
“不过,”扪心自问,我也觉得老头子凶多吉少,“被打成那样,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大家一起静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奇奇怪怪的。
周海:“那这人有点儿奇怪。他偷袭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跟老头子是一伙的。可能是哪个村民,或者就是那个负责看守他的人醒来了,然后一路找到了仓库里的地窖,所以,为了救老头子,就把你一棍子打昏了。”
“可是没想到,他把你打昏后,竟然一调头又把老头子往死里打……”周海想不通,“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
姜玲也有同感:“如果他的目标是老头子,完全可以和家和联手的呀。”
我脑门子还在一阵一阵地跳着痛,不由得苦笑一声:“我只能说我挨的这一棍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完全没有跟我联手的意思。”
比起分析情况,姜玲还是更心疼我的脑门,让我躺回去,掏出薄荷膏轻轻地帮我涂了好几层。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清凉的感觉起来后,起码不会那么火辣辣的了。
在这期间,周海还在继续分析:“那么照他目前的表现来看,他想置老头子于死地,但又不想让你知道他是谁。”
“他可能是你认识的人。”
我笑笑:“在这里我能认识谁?我认识的人,不就是咱们几个人?”
周海:“那也不一定。大健妈、小晴爸、村长……这几天我们也接触不少村里人了。”
这倒是。
而且……
“即使现在还不认识,这村子统共就这么大。”我说,“就算我当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只要我看到了他,在村子里走一走,一样可以认得出来。”
“那这样的话,这个推论就没用了。”我双手一摊,“因为除了老头子自己,还有死掉的小晴妈,全村所有人都有嫌疑。谁也排除不掉了。”
“……”周海不禁扬了一下眉毛,“也是吧。”
姜玲也抿着嘴,没有说话。
大家一起静了一会儿,才响起客婷婷有些受不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