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其它味道,但有一种莫名的紧绷感。害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后脖颈上一阵一阵地发凉。
这个东西肯定比地龙厉害多了。
既然地龙都能隐藏自己和我的味道,那对这个东西来说也不算个事儿了。
没有任何的根据,我就是觉得来的应该是一个庞然大物,而且行动迟缓。
我没由来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我好像以前在哪里,碰到过这东西?
但转念一想,又在心里摇摇头:不会不会的,要真碰到,我还有命在吗?
地龙不敢动,我也不敢动。
别看我是趴在它身上的,可是这样一动不敢动的绷着,时间长了也是遭罪。
而且它的毛……
我之前觉得特别舒服,现在真特么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老觉得那毛搔到了我的鼻子,特别痒,越来越痒……
真是越不能有事,越来事。
我快忍不住了,赶紧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捂是捂住了,可打喷嚏的欲望可没那么容易捂下去。
那感觉……不信你试试。
所幸的是,地龙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看来危险已经过去了。
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就这一口气一松,吹动了那些软蓬蓬的毛,一下子搔到了我的鼻子。
“啊欠!”
那个惊天动地!
我登时心知大事不妙。
地龙已经飞一样地窜了出去,要不是我还有一只手揪紧了它的毛,差点儿被惯性摔下来。
就这样我整个人还是歪掉了,赶紧另一手也揪住它的毛,两条腿也夹紧它软蓬蓬的身体。地龙跑得很快。这回我能知道,是因为它跑得实在太快了,我两只耳朵听见的全是呼呼的风声。
跑到后来,我都怀疑它是不是飞了起来。风声越来越疾,几乎像刀一样削着我的脸。
从刚刚没有一丝风的静谧,到现在像刀削一样的疾风,速度得有多快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我手脚并用,心惊胆颤地扒紧地龙,生怕稍微松一松,我就被风刮下去了。
唉,都怨我!
最危险的时刻都忍住了,偏偏最后晚节不保。
可是……
我心里也存着一个疑惑。
难道我之前的感觉错了吗?
地龙跑得都飞起来了,那只能说明我们现在要躲避的是一个速度极快的东西。可是我之前为什么会觉得是一个庞大而迟缓的东西呢?
但转念一想,那本来就是我自己了无根据的感觉而已。
我现在当然应该相信地龙。
刚想到这里,地龙的身体忽然一歪,吓得我差点儿叫出来。我还没调整过来,地龙的身体又忽然往反方向一歪。
两三次下来,我便明白了。
它这是在跑s形。
我头皮一麻,浑身激出一层冷汗。
动物世界都看过吧?里面的兔子或者羚羊,被狮子、豹子一类的猛兽追捕时,都是跑s形。跑s形是最容易甩掉捕猎者的路线,但也说明捕猎者已经非常近,非常快了。狮子、豹子哪一回不是贴着猎物们的屁股追,一爪子挠上就十拿九稳了。
可是我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惊慌和恐惧,反而加剧了。
逼得地龙像逃命的兔子,我的鼻子还一点儿都闻不出来,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但是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我根本没办法想得再多。
换成你,跟玩儿杂技似地骑在马上,摇来晃去地飞奔,你还能有那闲心想东想西吗?
何况我这比马上杂技凶险得多。
我所有的精力都花在紧紧地扒在地龙身上了。
跑了不知道有多久,我感觉到地龙也在冒汗了。毛蓬蓬的身体特别热,焐得我胸口跟火烧似的。但我的后背上又嗖嗖地刮着冷风。这一冷一热夹击着我,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我自己的汗也出个没完没了。刚出来一层还没被风干,又是一层从毛孔里钻出来。
fuck!
这玩意儿怎么还在追着?
地龙这风一样的速度跑到现在,得跑多远了?
到底能不能甩掉!
我刚想到这里,地龙陡然一个急煞车。饶是我手脚并用地抱紧了它,那凶猛的惯性冲得我一脸扎进它的毛里。
怎么停了?
我心口一寒:完了!
但奇怪的是,按理马上就该倒大霉,可是身后并没有东西扑过来。
甩掉了吗?
不对。
地龙的身体一直在抖。一会儿有点儿要继续向前的意思,但又犹豫着往后扭扭。
难道是……我眼睛陡然睁大。
前面也有情况!
因为前面也有危险的东西,身后的东西也感觉到了,所以才没有马上扑过来。地龙,不,是我们,我们进退维谷了。
还有最坏的情况,就是前后都想通了,两相夹击,一起把我们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