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边上,柳树露出的那一束束新叶,在湖边随风飘扬,婀娜多姿。路边的嫩绿色的草丛中夹杂着争相斗艳的小花,一株株粉色莹白的桃花,张开那小巧娇柔的花瓣,在阳光的沐浴静静的吐露芳香。
心犹如萌芽般膨胀了起来,融融春色之中,到处是柳树桃花的倩影,脆声鸣啼的小鸟在湛蓝的天空翱翔,一直堵在胸口的那股滔天的怒火,不知不觉间消散无痕。
站在一旁的许东河嘴角含笑的看着眼前脸色微缓的小丫头,打趣道:“这里美吗?不生气了吧?!”
刚说完,一道冷冷的目光顿时扫向自己,许东河却不以为然的翘起嘴角:“小小年纪,脾气倒是挺大的!我把你带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你这副气鼓鼓的小模样的。”
秦雨桐闻言冷哼一声,就见年轻男子从腰上解下一个墨绿色的小锦袋,从锦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塞到自己手中,“喏,这是消肿去淤的膏药,自个儿擦吧!”
秦雨桐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小瓷瓶,下意识的就想扔了,可转念一想,自己何必跟药过不去呢!这样想着,便自顾的拔下瓶塞,用手指挑了一点散发着清香味的白色药膏抹在额头上那个凸起隐隐作痛红肿的小包上,一阵凉意一点点渗入皮肤里,微锁的眉眼不觉舒展了些许。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年轻男子说道:“我昨儿回去之后,想了一下,我在镇上似乎还没见过哪家饭馆酒楼有卖像你做的这豆花。赵管事刚刚的提议,也正是我今儿过来要跟你说的。你在码头上摆摊卖饭是为了赚些银钱补贴家用,这豆花拿到镇上卖的话,定然是比你在这卖的价钱要高出许多,可刚刚你为何又要婉拒赵管事?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怕银钱多了的人。”
秦雨桐闻言秀眉微挑,神色淡淡的说道:“我们一家人不过是户种田的庄稼人,哪有什么做生意的头脑,来您这码头卖饭也是迫于生计,才想出了这么个赚取银钱的法子。镇上非富即贵的人物不在少数,像我们这样木讷笨拙的乡下人,岂能不自量力的去镇上做生意?!所以,我们一家还是想踏踏实实的在码头上摆摊才是,赚些银钱够补贴家用的就知足了。”
许东河眯了眯一双精光隐现的眸子:“你这小丫头......从昨儿见到你开始,从你身上我可没瞧出半分木讷笨拙,我倒觉着你除了伶牙俐齿之外,你这小脑袋瓜子也挺机灵聪慧的很呢!”
秦雨桐嗤笑一声:“呵!是吗?我这乡下丫头实在是担不起公子这般夸赞。公子刚才口中夸赞我伶牙俐齿,其实那不过我为了能多招揽些客人,说些讨喜卖乖话的罢了;机灵聪慧这话,我就更受不起了,我只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能吃的饱,穿的暖,不得不想法子多赚些银钱而已。”
“嗯......你这番话......听着倒真是有那么点儿道理。”许东河抬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略略沉吟,又说道:“不过......你若真想为了你们一家人吃饱穿暖,刚刚就不该婉拒赵管事的提议呀!”
说到这里,一脸笑意的接着又说道:“再说我也不是让你们一家亲自去镇上卖豆花,而是你把豆花做好就成了,我会派人去你家里来取放在许家酒楼里卖。至于卖豆花得的银钱......五五分成,你说可好,小丫头?”
“不好!那样太麻烦了。”秦雨桐挑眉断然拒绝,“既然公子信心十足的认为豆花放在酒楼里会卖的好,何不开个价,直接买了我这做豆花的方子,那样岂不是更好?”
“哦?!你愿意现在就将方子卖给我?!”许东河有些诧异的出声问道,“你不用回去跟你爹娘商量?不过你这方子想要多少银钱呢?!”
“若不想卖,我也不会说了。至于我爹娘那边,就不劳公子操心了。”秦雨桐撇了撇嘴角,话锋一转:“公子愿出多少银钱呢?!”
许东河答非所问出声反问道:“你把这豆花的方子卖了之后,你们一家还来码头上摆摊吗?”
“唔.....这事儿......”秦雨桐微微一愣,便问道:“公子还没说要出多少银子买方子呢?!”
“呵呵,那这方子我不买了,你还是在码头上摆摊吧!”听到这句云淡风轻的话语时,秦雨桐顿时感到一阵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