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拿着水瓢的手不觉微微一颤,有些尴尬的垂下眸子敛住满眼的情意,清了清嗓子,声音略显暗哑的应道:“嗯,听着像是个好法子。不过这样的话,就得再多找一些人来帮忙了。我们挖水渠的活虽说重了,但好在我们这些人有的是力气,我只是有些担心你跟五婶。你们现在每天给我们几人做饭已经很辛苦了,若再多找些人的话,只怕会累坏你跟五婶。”
秦雨桐闻言心底一暖,一时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澄澈的杏眸不觉流露出几分迷离,看着面色温柔,语含疼惜的林远山,情不自禁的想到前世王睿也曾这般对自己细心呵护照顾的情景,心口微微泛起一阵酸涩。
秦雨桐暗暗压下心底涌起的莫名的情绪,有些不自在的侧过脸,垂下两扇微微轻颤的睫毛,心存感激的说道:“多谢你了......林大哥......你帮我太多了,让我.....让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了.......”
没等秦雨桐说完,林远山抬眼瞪着秦雨桐,出声威胁道:“你这丫头又说傻话!看来上次我弹你额头用的力度还不够重!你若再跟说这般生分的话,我可真的要把你扔进那水塘里了!看你还敢不把我说过的话记在心上!”
秦雨桐闻言忙往后退了一小步,扯了扯嘴角,一脸乖顺的说道:“干力气活儿的是你们,我跟娘不过做些饭菜罢了,累不着的。你就莫要担心了,你干活时也别太累了。”
林远山微沉的脸这才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说道:“呵呵,有啥累的,我一个大小伙子干那点活儿就喊累,还不让人笑话?!你身子骨这般瘦弱,做那么多人的饭菜实在有些吃力呢!要不,你跟五婶每日就蒸点团子,吃了那个好像更耐饿!你跟五婶就不要做啥菜了,都是吃过苦的人,不用顿顿有饭有菜的!”
秦雨桐摇了摇头,浅笑道:“呵呵,若是单单你一人帮忙的话,那样或许还可以将就。但是那些人都是你找来的朋友,我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对待呢!再说有饭有菜给他们吃,他们才更有力气干活儿嘛!”
说完见林远山薄唇微动又要开口,便忙说道:“哎呀,好了,好了!你就甭再开口劝我了!我呀,心中有数,不会把自个儿累坏的。这渔网还得再浸会儿,咱们去田里瞧瞧吧,正好也跟我爹商量商量挖水渠的事儿。”嘴里说着,迫不及待的挪动脚步,往院子的大门走去。
看着前面那道溜之大吉娇小瘦弱的身影,林远山抬脚追了上去,笑着的说道:“你这丫头......总是这般固执逞强,若是你把自个儿给累坏了,到时我可真的会把你扔进水塘里的!”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的!”秦雨桐有些不耐的敷衍,接着恨恨的低声自语道:“哼!改天我得空一定把那水塘给填了!省得那家伙一二再而三的拿那水塘来吓唬我!”
镇上许家酒楼,二楼雅间里,张振宁一如这几日那般,拎了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在神色淡然,全神贯注看着手中账本的许东河面前,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许东河,满脸郁闷的说道:“表哥,好表哥,你能不能不要再看这些账本了!咱们去码头吧,那日你不是没能跟我好好过招吗?!咱们今儿就去呗!”
许东河眉眼微动半分,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去,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嘛!这酒楼的生意越来越好,账目也越来越多,我不盯着点成吗?!”
“哼!你不提这个,我倒差点忘了件儿事儿呢!”张振宁浓眉紧蹙,语气不虞的指责道:我说表哥啊,你真够抠门的!你甭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要不是那野丫头写给你那张方子,酒楼的生意能像现在这般好吗?!难道你不该去码头,让赵管事打听打听那野丫头的住处,给她送点银子去?!”
许东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斜睨了一眼抱打不平的张振宁,出声挤兑:“呵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些日子某人可是口口声声说讨厌那小丫头的!甚至还在钱庄故意找那小丫头的茬,不过那日某人好像被人家小丫头轻而易举的给摔倒在地上了呢!”
张振宁闻言青涩的面容上不觉流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嘴里却反驳道:“你少拿这事儿来损我!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讨厌那野丫头了?!我只是说有些看不惯她对我冷冰冰的罢了!哼!今儿你要是不跟我一块儿去码头的话,我就写信让蔓馨表姐从京城来这里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