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不决的又出声问道:“表哥,我能问你一件事儿吗?”
说完见许东河神色微微缓和了几分,目含疑惑的看向自己,这才吞吞吐吐的出声问道:“表哥你.......你.......你那日在钱庄里,为何要暗中阻止我找那野丫头的麻烦?你真的是担心我会影响店里的生意吗?还是说你对那野丫头......”
没等张振宁的话还没说完,许东河便出声打断:“当然是怕你影响店里的生意!你难道不记得那一日你把店里的茶具和椅子都给摔坏了吗?!当时若是我再不出现的话,我估摸着你没准儿真的能把店给砸了呢!若真是那样,日后客人还敢来钱庄吗?!哼!你不提这茬还好,你这一提我倒记起一事儿,我似乎还没找你讨要那些被你弄坏的茶具和桌椅的银钱呢!”
张振宁闻言一愣,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脚下便往门外快步走去,嘴里说道:“表哥,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呀?!真是!我不跟你说了,你不去码头的话,我自己去便罢了!”
许东河目光清浅的看着张振宁溜之大吉,并未出声阻止,而是神色复杂的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薄唇微动:“我当时心里真的只是是为了不让振宁他影响店里的生意吗......也不知赵管事有没有暗中派人去帮忙......”
码头书房里,赵管事面色肃穆的看着眼前八个身材高大壮实的大汉,沉声吩咐道:“你们八个人到了那里,切不可让那小姑娘一家人瞧出端倪,更不要口无遮拦的说些有的没的的废话!一定要让他们一家人相信你们是偶然间路过的,见他们需要帮忙,才顺便搭把手的。听清楚没有?”
“是!小的们记下了!”八个大汉恭敬的应声,然后便躬身行礼往外走了出去,其中一个国字脸的大汉却并未随那七人一块儿离去,而是站在原地看向一脸肃穆的赵管事,语气颇显熟稔的问道:“赵管事,您说咱们主子心里到底是咋想的?这好端端咋派咱们上赶着去帮那卖早饭的小丫头挖鱼塘啊?!”
赵管事闻言斜睨了一眼大汉,没好气的说道:“你问我,我问谁?主子的心思岂是咱们这样的人能揣测的?!你办好我刚刚交代的事儿便好了,日后我也好跟主子交差。”
大汉抬手挠了挠头,憨厚的笑道:“嘿嘿,我也不过就是这么一问罢了!因为我自从跟了主子之后,从未见主子对除了生意之外的人或事儿这般上心呢!”
赵管事一脸正色的嘱咐道:“主子对那小姑娘上不上心,我是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你们几人若是不好好的办好差事,你们就等着被主子收拾吧!快去吧!干活儿的时候,可别再旁若无人的说些粗鄙的话,没得吓着那小姑娘一家人!”
“成,成!我心里有数着呢!主子看重的人,我哪敢不分轻重的像平日里那般!您就放心吧,我走了啊!”大汉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田地里,何老五和刘氏两人坐在田埂上笑着听秦雨桐叽叽喳喳的说着准备要挖水渠的事儿,而站在秦雨桐身侧面色温润的林远山偶尔也插上一两句,隐含情愫的目光总是不着痕迹的扫向那张顾盼生辉的面容,微抿的薄唇不觉弯起一抹笑意。
秦雨桐简略的将挖水渠的好处对何老五和刘氏说了一遍之后,浅笑妍妍的问道:“爹,娘,你们觉着女儿想的法子如何?”
何老五和刘氏闻言相视一笑,两人异口同声的回道:“你拿主意便好了,我们只管出力就是。”
秦雨桐眉眼弯弯的说道:“呵呵,既然爹娘不反对,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哦!其实来之前,我跟林大哥已经说好了,若是你们同意的话,林大哥便帮咱们再找些人来帮忙,毕竟挖水渠活儿光靠你们和现在几位大哥的话是不行的,所以再找些人来帮忙,这样你们和几位大哥也不会太累。”
就在秦雨桐跟何老五和刘氏说笑间,忽然两个陌生男子交谈的话语由远及近的传入耳中:“哟,这不是到咱们码头上卖过早饭的小姑娘一家三口吗?!”
“好像是!喂!小姑娘,小姑娘!你咋不去咱们码头摆摊做生意了?!大叔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卖的豆花和菜团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