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管他叫叔叔好像叫老了一样,没事,反正他小没结婚,叫哥哥也一样。我听我家那口子说,南方人都是这么叫,没结婚的就一律叫哥哥姐姐,哪像咱们,不管多大,都想让人叫姨叫叔的,好像一叫哥姐就小一辈,矮人一头似的。”
段科和历天明都是江城人,也算是老乡,不大一会就相谈甚欢。
饭店里只来了小李一个人做代表,张永军和张强也来了,这人算是齐全了。
因为人多,他们从古老太太家里借了一张大圆桌,老太太对外人很冷淡,许是因为与自己女儿一个名字的缘故,她对郑慧雅一直很包容。
吃饭,喝酒,很是热闹。
但张永军和张强滴酒未沾,而郑慧雅考虑的周到,这是葡萄丰收的季节,她让顾姨买了些山里农民出来卖的山葡萄,加了些糖做了些葡萄汁。
虽然糖少有些酸,可大家还是觉得很好喝。
郑慧雅把方法告诉她们,“很简单的,家家都能做。就是有些费糖,要是有冰糖放上,味道会更好。”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熟悉了,张苗苗喝了点葡萄汁,脸上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的,她举起杯,说要敬三位军人一杯。“你们是最可爱的人,我敬你们。”
历天明率先举起酒杯,他听说了这丫头看中了身边的这位张连长,知道她敬酒是醉翁这意不在酒,“其实,应该是我敬大家才是,谢谢你帮忙买的奶粉,也谢谢你帮慧雅卖帽子围巾。”他举了举杯,“我先干为敬。”
一仰头,喝了下去。
张苗苗举起大拇指,“不愧是军人,就是痛快。”
张永军淡淡的举起手中的,和她一样的颜色,“我一会就得回去,不能喝酒,谢谢张同学了。”说着抿了一口,好像没听到她刚才夸历天明的话一样。
张苗苗的脸色变了变,勉强笑道:“张连长要回部队就少喝些好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是不是啊历大哥?”
正在看热闹的历天明“啊?啊!”着笑,“都是朋友,以后常来常往是肯定的,我不在,我家慧雅还得麻烦各位的帮忙呢!”
张苗苗气馁的坐下,心想你拽什么拽?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臭当兵的吗?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她听慧雅的,收敛着她的大小姐脾气,就怕把人吓跑了,可他还这么冷淡,让她心里很难过。
伍立秋端了酒杯站起来,“我也敬几位一杯。”她说话慢悠悠的,又柔柔的很好听,“特别是张连长和张强同志,我都听说了,真的,特别的感激你们。这杯酒,我干了,二位一会既然有工作,就少沾点这葡萄汁好了。”她很善解人意的干了手里的半杯酒,张强见了大为佩服,“看着这位女同志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还挺能喝。”
张永军也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但张苗苗就是觉得不舒服。她不舒服,那股执拗劲上来了,也不管别人还在吃,呼的一下站起来,“我吃好了,你们慢吃。”就气鼓鼓的往郑慧雅那屋走。
还听到伍立秋在她身后解释,“别介意,苗苗就是这样,脾气大的很,不过,她心肠最好了,只要顺着她,她还是很好相处的。”
她更生气了,用你解释个什么劲?她大力的把门摔上?屋内熟睡的几个孩子惊了一下,郑慧雅和顾姨忙拍了拍,“你看你,这么大脾气干嘛?她说的也没错啊!”
刚才门开着缝,外面说话的声音,她在里面听的清清楚楚。
虽然伍立秋的话听起来是为她解释,但她也有同感,感觉很不舒服,只是都是一个宿舍的,没必要闹的太过,她就低声劝道:“你也是,人家都没撤桌,你倒先下桌了,可不得给你描补描补。”
张苗苗冷笑,“我不信你没听出来这话的意思?啥时候轮到她踩着我出头了?我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模样!”
在她家做客,要是吵起来不好看,她只好苦笑,劝她:“你这脾气不改改,还想让我给你介绍呢!你没看张连长本就是个冷淡的人,今天你听他说过几句话?行了,伍立秋什么想法咱不管,咱只要做好咱自己就行了。”
从那天起,伍立秋和张苗苗两个人就谁也不跟谁不说话。
说起这事,伍立秋觉得很委屈。“我是好心,怕张连长他们误会苗苗,想着解释几句,哪知道她就生气了。”
在中间调节的谈大姐和张宁很是头疼,说了几回,张苗苗都不肯原谅她,干脆也不管了,不说就不说吧,都是成年人了,还能逼着她们凑一起讲话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