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看见了尚书府门前的马,伍月沉郁的心情一扫而光,抬腿匆匆地跑了过去,直接进了尚书府。
“管家,是任大人回府了吗,”
“是的,不过,伍小姐”,府里管家叫住就要找过去的伍月,“大人病了,在房里休息,说不让人打扰。”
“病了,看大夫没有,不行,我要去看看他!”
敲了门,没听见回应,伍月轻轻推开门,被坐在地上的任柏水吓了一跳,赶忙去扶,“任大人你怎么了?”
“我不是说了不让人进来吗?!你给我出去!出去!”
任柏水满面涨红,将伍月掼倒在地。靠近的那一刻,伍月闻道了浓重的酒味,再看任柏水神志不清的样子,当下不安。
“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
“帮?怎么帮啊?!” 任柏水砸了酒坛,踉跄地站起来骂骂咧咧,“我要让向恂不得好死!你可以帮我吗?恩?!”
不清不楚地说完,任柏水腿脚发软地又一次坐到了地上,抱着脑袋,又怒又癫,“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箭弄死她?为什么啊?我要她死,她死了,宛茗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伍月咬着嘴唇,忍住眼泪蹲□,将低着头的任柏水抱进了怀里,虽然伍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任柏水因为太在乎宛茗所以痛不欲生,而这一切的根源是向恂。
任柏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地抱着伍月,愤怒已经转换为无力的哭咽,“三年前皇上祭祖上香,看见宛茗的第一眼,我就已经无法自拔,我发奋读书,最终高中状元,可是有什么用?宛茗……为什么会认识她?喜欢她?为什么?我有什么是不如她的?为什么喜欢她?!”
“她是不能和你比的,我只喜欢你,你知道吗?” 伍月哭出了声,一方面心疼任柏水,一方面为任柏水这么在乎宛茗而心痛,眼泪断了线。
“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次,我要听你再说一次……”
任柏水以此来麻痹自己,伍月却是出自真心,“我说,我只喜欢你,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宛茗,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我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只要你能成为我的女人!”
任柏水欣喜若狂,埋进伍月颈间。矛盾的心情交织,同样无怨无悔的伍月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是咽下去的苦涩无人能知。
月明星稀,冬天的夜显得格外漫长,从疼痛中醒来,伍月看了看身旁熟睡的人,留恋再三地注视着,最终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任柏水的房间。
夜里落了今冬的第一场雪,路上铺了薄薄的一层,还在纷纷扬扬地下,待到天亮时,该是一片银白了。
伍月裹紧长袍,迎着寒风,独自跑去皇宫找到了向恂。
看伍月来势匆忙,向恂隐约觉得不寻常,让伍月进了温暖的屋内。
“太子,你在怪我那时候让公主误会你的事吗?”
向恂为伍月如此直白的称呼和问题愣了愣,“你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太子,你不会为了一个原朝公主就忘了复国,忘了报仇吧?难道你忘了先皇是怎么驾崩,我爹是怎么死的了吗?”
向恂躲开了伍月咄咄逼人的眼神,“伍月,你到底怎么了?”
不复之前那般动情,此时在向恂面前的伍月满心仇恨,极尽咬牙切齿,“就算你忘了,原朝的公主也不可能会忘!你要是被她迷惑,泾国的复国之日便遥遥无期!”
“伍月,你到底想说什么?” 向恂被伍月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心烦意乱。
伍月垂下头,隐藏了那一丝真情实感,“我已经是任柏水的人了……”
向恂睁大了眼睛,不经意间察看了伍月全身上下,衣衫略显凌乱,半夜赶来又格外狼狈,向恂似乎为伍月这样突然来找自己找到了理由,无法置信的心情渐渐变得愤怒,“任柏水这个畜生!他竟然……”
“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替任柏水解释的话没经太多思考就从伍月嘴里说了出来,好在向恂正气愤难平,没有发现。
“那就可以当没发生过吗?” 向恂皱紧了眉头,“我答应过你爹要好好照顾你,你这样……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我不需要他对我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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