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上硅军刺过来的长矛,向恂就势踢向单实的左肩,马扬蹄嘶鸣,单实逞着口舌之快,挨了痛。向恂没给单实喘息的机会,手里的剑即到单实眼前,蹭着单实的鼻尖而过,侥幸避开的单实大松一口气,感受到了向恂的杀气,而非友善。
“单实,你休想动摇我朝军心,”
话落势起,向恂截了士兵手里的刀扫向单实,单实翻身躲开,但是向恂的剑下一刻就袭来,单实一时无措,五招之内未有还手的机会。向恂也完全没有给单实留机会,招招凌厉逼向单实,直让单实纵马而下,落回了地上,被几个就近的硅国士兵围住保护了起来。向恂和单实之间的胜负,一目了然。
硅国主将落马,而眼前的战况是整体优势偏向了原军,和洪世昌对打的硅军将领根本招架不住,加上向恂火攻开战的成效,这一战,硅军损兵折将。
单实在硅国士兵的掩护下重回马背上,看着被四五个人围攻仍然游刃有余的向恂,不再恋战地下了撤退的命令。向恂首战告捷,同时是单实领兵之后的第一场败仗,以后难免再交手,输赢就难说了。
鼓声震天,向恂驱马掉头,于四周的欢呼声中回神,抬头间,城墙上身披白袍的宛茗就落入眼帘,向恂舒展了揪紧的眉心,全身心都放松了。
“傻小子,在这老远的怎么看得真切?快回去,别让弟妹惦念。” 洪世昌看见向恂一副痴痴的样子不免嘲笑,帮忙拍了拍马儿,催促向恂回城。
很想要一个拥抱,但是众目睽睽,向恂和宛茗之间只有一个默契的微笑。然而在无法靠得太近的时候,向恂和宛茗的眼中也只有对方,不管距离远近,不管周遭是何状况。
洪欣停在城墙的阶梯上,由上而下地看,旁观者的角度,更发觉向恂和宛茗之间容不下任何人,那样深情的对视中,只有唯一。
一只手放在洪欣肩上,洪欣回头,不知道明宁在身后站了多久,“师傅,我……”
“欣儿,别太苦着自己了”,明宁无声叹息,“给自己时间试着放开吧。”
洪欣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师傅,本来我是不该有什么不甘心的,可是……也许我真的还需要时间。”
“傻孩子,没人会逼你,你只记得,别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心里,那样你一个人会熬不住的。”
按了按眼睛,洪欣舒了口气,“我知道了,师傅。”
庆功宴闹了好一会才罢休,泾原两军逐渐融合的趋势很让向恂和宛茗觉得欣喜,至少能守住一同抗敌的基本了。向恂这一战,偶然必然的因素一块说,扭转了战局是事实,原朝的几位老将免不了对向恂改观几分,敬酒与回敬,向恂都推不掉,好在不曾猛灌,让向恂没那么快不醒人事。
一说到酒,最会来事的洪世昌这回倒给了向恂清静,弄得向恂抱着酒坛子一顿好找,才把洪世昌和洪欣找出来,还有明宁。
“师傅,你和大哥,师妹同时不见人影,未免太偏心了吧?”
洪欣让了位置给向恂坐,瞥了向恂两眼,“看着还没醉的样子,怎么就说酒话了?”
向恂笑着将酒坛摆上桌,“还没和大哥喝,怎么能醉?”
“好兄弟”,洪世昌一掌拍在向恂背上,明宁和洪欣都是一惊,倒是打断了洪世昌原本要说的话,转而问道,“你们都咋啦?”
明宁,洪欣均摇头,洪世昌又盯着向恂看了一会,“兄弟,你身上没受伤吧?怎么大师和小妹这般大惊小怪的?”
向恂也是不解,给洪世昌和自己满上了酒,正要回答,洪欣抢先了,“大哥,她这么金贵的驸马爷,哪经受得住你一掌下去?”
“以前不也都这样吗?” 洪世昌不以为意,“我兄弟就看着一副书生骨,实际上厉害得很,那功夫俊的,你们今天是没看到,把那些兵崽子们教训得……哭爹喊娘的!”
洪欣把热腾腾的炖肉夹到洪世昌碗里,顺带给向恂夹上两块,“大哥,你不会说就别学那些说书人讲故事,快吃饭吧,光喝酒不吃菜,都要凉了。”
洪世昌泄了气,去和向恂碰杯,看向恂一小碗酒喝了个底朝天,凑过去低语,“兄弟,你今晚喝点酒不碍事吗?弟妹那……”
“没事,她听我的!”
向恂拍着胸脯说道,洪欣投去了鄙视的目光,“死要面子,一会把你赶出来最好!”
洪世昌也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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