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映寒全身一震,眼中慌乱不已。浩瀚的伤痛浸进他的魂魄,他的头重重的扣在地上,全身成防备式的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乍现。那一瞬,没有人看到龙映寒的神情,没有人知道那是怎样的的挣扎,没有人知道那是怎样的决择?等他抬起头,神色已恢复平静,只脸色依旧苍白。
“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独孤若璇嘴角微勾,拿刀的手欲放下,又紧紧的握住。
“我要你发誓!”
龙映寒微一顿,脸色又苍白了一分。声音嘶哑,沉痛,一字一句的道:“我发誓,纵使没有璇儿,我也会好好活着,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爱他一生,护他一生。若有违此誓,我同璇儿将生生世世永不再相遇。”
独孤若璇松了一口气,软瘫在龙映寒的怀里。
“阿映,谢谢你!对不起!”
龙映寒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替她包扎好脖子上的伤口。然后将她抱起来,送到床上,替她盖好锦被。
经过一番折腾确实是累了,而且独孤若璇知道龙映寒既已用两人的下辈子来发誓,便一定会做到。心神一松驰,睡意也就上来了,她又昏睡了过去。
怀孕第五个月的时候,独孤若璇的身子愈加虚弱,她甚至只能整日卧躺在床上,连下床都不能。她有时同龙映寒说着话就会陷入昏睡,体内的毒素也会不时的发作,折磨得她生不如死。更糟糕的是,她的味觉时好时坏,如此下去,她怕是撑不到孩子出生就会失去五觉。
独孤若璇从不叫苦,安静的吃药,纵使后来闻到药味就想吐,她也会捏着鼻子咬牙将药喝下。而龙映寒很少去药房,总是整日整夜的陪着她。有时半夜,她醒来,会看到龙映寒正睁着眼看着自己。有时半夜,龙映寒会突然将她摇醒,只是为了同她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她毒发的时候,龙映寒总是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同她讲着他们的那些过往。结果通常是到最后,两人都会汗流浃背,冷汗浸湿了衣衫。仿佛他同她一样毒发,受尽折磨似的。
她说,阿映,你放心,这点痛算不了什么,我一定会撑下去,我一定会活着。我还没有为你生下孩子,我还想要陪你一起到老,我不会死。
他说,好!我相信你!
如此一个月又过去,独孤若璇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去。她只知道睁开眼便是无尽的疼痛,若是没有迷药,她甚至痛得无法入睡。这样的日子,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当初的自信,当初的坚持,当初的坚定,如今都已是溃不成军。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所以有些事情她终是需要早作准备。
她趁着精神稍稍好一些的时候,交给龙映寒一个木匣子,木匣子是上了锁的。
龙映寒拿着木匣子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乾坤,不明所以的看着独孤若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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