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沉沉的,带着几不可查的心疼:“现在,你去洗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就可以吃饭了。”
等到甄巧洗好澡出来时,小小的餐桌上果然已经摆上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心里一暖,她忍不住又过去,从背后圈上了还在忙碌的某人。
“怎么办?你会把我宠坏的。”说这话时,还毫不迟疑地蹭了蹭某人的背,带着浓浓的撒娇味道。
事无巨细地帮她处理好,她简直被他捧在了手心里。
这样的举动无疑取悦了谢逅,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一天可以做到这样,因为一个人,连洁癖这种顽疾都可以克服。看到她皱眉,心情也变得抑郁;有人想要伤害她,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那人十倍百倍的偿还……
原来并不是他寡情,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值得付出的人。
两人在温馨又美好的气氛下吃着晚餐,内心都感受着来自于彼此所给予的幸福感受,只觉得恨不得就这么一辈子了就好。
至于,今天发生的那让甄巧震惊有慌乱的事情,都被两人自动的忽略。
她是谁的女儿有什么关系,只要清楚她就是甄巧,是他心爱的女人,不就好了么?
————
这边有人开心欢欣,城市的那头却有人焦头烂额。
欧家大宅里,气氛压抑而沉重。
欧家主事人沉着一张脸大声喝骂着自己的儿子:“欧昊,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么大的事儿,你也不跟我商量就直接去找温豪谈?如果那么简单他就能出手,欧氏早就脱离困境了。”
欧昊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挫败。
不顾一切的兵行险着,他直接将甄巧的真实身份捅破了天,他还以为,凭着老一辈的承诺,两家的世交,自己又将甄巧带回温家,两人的婚事基本上是逃不掉的。
只是,他显然缺乏与人周旋的实战经验,年轻气盛,又太过高估自己。
温豪只是轻敲的一句,一切都视妹妹自己的意愿而定,就轻轻松松将问题给推了出去,现在他们连最后的王牌也没有了。是真正地陷入了困境。
“爸——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欧父捏着太阳穴,闭上眼,挥了挥手:“这件事就这样了,你收拾一下,过几天回M国去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了,欧家原来的窟窿,经过这一周人为的扩大,各种问题都浮出了水面,怕是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这个时候只会有人雪上加霜,又怎么会来雪中送炭?
温家的主事人那么精明,怎么会钻进这个套?
“爸——”
“别说了,就这样吧。”
胜则王,败者寇。
欧父感到了深深的疲惫。
————
“阿逅,我们已经是欧氏最大的股东,下一步怎么做?”
“继续!”
“还继续?”
“对。等完全收购后,再拆分,卖掉。”
指令清晰,声音平淡,粱辰却觉得后背一阵凉飕飕的,这人也太狠了,就这么要将别人的祖业可掘掉了。
抹了一把汗,他不由暗暗庆幸他是他朋友而不是敌人。
放下电话,谢逅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下一口,态度还是那么波澜不惊。
“找我什么事?”
对面的女人,还是带着职业的标准微笑:“欧家的事,是你做的?”
握着手里的茶杯,谢逅显然并不想跟面前的女人谈论这个话题。
程仪不由再次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好像要重新认识一番似的,脸上却依然是不露真实情绪的微笑。
“父亲最近身体不好,你不过去看看?”
谢逅有些不耐,“放心,我对程家的东西没有兴趣,不用再试探。”
程仪的面色慢慢变得凝重:“他真的想见你,他毕竟是你的——”
“程小姐,如果你找我出来只是为了这件事,真的很抱歉,我还有很多事。告辞!”
说完,已经起身准备离开。
“谢逅,他的心脏……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观?”
程光国已经住进了人民医院,病况非常复杂,亟待手术,可惜,目前为止能有资格做这个手术的,全世界范围都不足十人。
谢逅正好在这个范围之内。
“我已经从市医院辞职了。恕我无能为力。”
“谢逅……她是你亲生父亲!”
谢逅转回身,脸上还是淡淡的:“那又如何?”
程仪彻底被他的冷淡给震慑住了,这双眼,要经历了多少,才能迸射出这样冷漠而疏离的光?
眼前的是她的弟弟,可是他们见过面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对于这个多出来的弟弟,她的心情也很复杂,爱恨亲疏似乎都不对。
直到谢逅走远了,程仪还呆坐在原地。
良久,她才拨通了一个电话:“喂——他不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虾子很努力地更文,为毛没有人欣赏呢!
瓦一直一直很努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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