査南英来看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早晨十点点,他捧着一大束百合出现在祝珏的病房里。“昨天晚上听说你醒了,但怕打扰你休息就没有过来。”他边说着边把花放在了窗边。
再次见到査南英,祝珏心中五味杂陈,本来以为除了自己的根深蒂固的执念之外,自己总还是喜欢他的,但真的见到了才发现,原来这种喜欢撇开了自己的想法后,也已经消磨殆尽了。不是因为一个梦就否定他,而是早就知道他是哪种人,无论他和别人暧昧也好,与别人交往也好,自己总是放任自己继续爱他一个人的想法,成全自己的完美。
现实中的祝珏可比梦里的果断很多,她不可能明知自己不喜欢了,还继续放任自己,即使精神洁癖不可能说改就改,但她清楚,洁癖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资本,洁癖是一种病,得治。
祝珏对他笑了笑说:“听说你有女朋友了,还是和我们同校的。”
査南英没想到她一醒过来就把消息探听的如此清楚,只能尴尬的说:“本来想等你出院了再慢慢跟你说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看见祝珏一直沉默着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便继续解释道:“我爸妈也一直很担心你的状况,听说你醒了,就想过来探望,但是听说你还是需要静养的,就叫我一个人先过来看看。”
“我好多了,让伯父伯母放心吧,既然这样的话,査公子也请回吧,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会马上整理干净的。”祝珏淡淡的回答他。
査南英脸上露出些许歉意的神色:“小珏,别这么说,你醒了我很开心,就算不做恋人,我们总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吧。你知道么,你出事的时候我很痛苦,根本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是她陪我走过来的,真是对不起。”
祝珏听了这番话后觉得自己的精神洁癖又要发作了,但话还是一次性说清楚的好:“那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呢?祝你们幸福么?我不是圣母也不是小白。既然我们都分开了,何必还要纠缠不清做朋友呢,我们是世交,那么以后你就只是査公子了,就算我还喜欢你,就算我为你痛不欲生,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我说到做到,也请你不要再以朋友的名义来关心我。谢谢。”
房间里面的气压越来越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坐在沙发和病床上沉默着,就当祝珏无聊的开始属羊,上下眼皮快碰到一起睡着了的时候,门开了,夏山峯走了进来。
他瞥了一眼査南英便走到祝珏旁边坐下,有些惊讶她竟然对査南英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估计是吵架了吧,看来自己只有帮忙赶人了,于是带着嘲讽的对她说:“我还以为会翘课来看你的人只有我一个呢。”显然话是说给坐在沙发上的人听的。
査南英自知在祝珏住院以后并没有来探望过几次,便也站起身来告辞了。毕竟夏家在军政界的势力盘根错节,不是只在商界有些名望的査氏集团得罪的起的,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嘛。
祝珏听出了夏山峯话中不仅带着嘲讽还有着自嘲和无奈,伸出手扯住他的袖口问道:“听说基本上我一有什么状况你就会赶过来,而且总是要陪我几天才放心。所以昨天并不是因为你觉得我要醒了才一直待在这里的?”
夏山峯有些尴尬:“怕你醒过来出现别的状况,见不到认识的人还好,最多伤感一下,要是失忆了怎么办,你杀伤力那么大,逃出医院去也是有可能的。其实也就这么几次而已。”
祝珏见他真是嘴硬,于是改变了话题,“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敢抓你的手?”没等他回答就自顾自继续说道:“因为男女有别,我既然有了男朋友,就不能和其他的人交往过密,这是我关于爱的美学。”
夏山峯以为她想和自己划清楚界线,抬起另一只手撩了下刘海,把一边被隐约遮住了的一只眼睛也露了出来,一双浅棕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祝珏,温柔的,无奈的,伤感的,“我知道你名花有主了,像我一个这么优秀的单身男子可是很抢手的好不好,之前你昏迷的时候我有些担心就没心思管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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