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珺两眼含笑,又说一遍,杨广一一照写。这才是:
王府规矩本平常,萧妃机敏赛舌簧。
得宠总有嫉妒在,栽赃反使威名扬。
独孤皇后回到宁安殿,对今ri察看晋王府是大为赞赏,挂念嘴边,说与几个陪侍的宫娥听。几人聊的正起劲,偏巧太子妃元氏来到,见独孤皇后聊的尽兴,便问道:“母后说的什么喜庆事,不如也说给孩儿听听。”
不听便罢,一听独孤皇后话里话外总是包赞萧珺,使得元妃脸上有些挂不住,心中不免又生嫉妒,便匆匆拜安独孤皇后,返回了东宫。
回到东宫,太子杨勇正在一人抚琴,元妃言道:“太子殿下还有心思在此,抚琴做乐?”
“爱妃何事,如此焦躁?”
“自从萧珺回京,可算在父皇、母后面前争宠夺爱,搅合的宫中不宁。”
杨勇乐道:“爱妃若是不喜欢萧珺,本宫定计帮你赶走。”元妃闻听此言,心中打了个激灵,赶忙挽住杨勇胳膊盘问。
杨勇抛出一语,要赶萧珺出京,惹得太子妃元氏十分好奇。杨勇道:“近些ri子,父皇一直谋划御驾亲征,讨伐突厥。正在选定各路行军总管。”
“那又怎样?”元妃问。
“杨广夫妻既然受宠,不如就举荐他夫妻再赴前敌。”杨勇道。
元妃一听,愁容转喜,言道:“如此最好,太子打算如何向父皇提及?”
“本宫自有办法,恶言善提,坏话好说,定能滴水不漏。”杨勇如此一说,元妃大喜,夫妻二人,甜蜜如故。
到了次ri,太子杨勇来到宣文殿,拜见了隋文帝。杨坚正在呈阅奏折,杨勇言道:“昨ri父皇早朝,商议北伐突厥之事,儿臣以为需调遣jing兵强将,筹备开战。”
杨坚平ri听杨勇热议朝政不多,今ri听他这么一说,到是龙颜大悦:“吾儿有何见解,不如细细说来。”
杨勇道:“两国交兵之ri,正是英雄辈出之时,儿臣以为父皇当重用栋梁之才,报效国家。”
“何人为栋梁之才?”
“晋王可堪重任。”杨勇道。
杨坚一听,反倒脸sè一沉,言道:“既然大战在即,你为何不去请战,让你弟弟奔赴前敌?”
“这……”杨勇赶忙言道:“此乃男儿建功立业之时,儿臣已为太子,当尽储君之责,应当把这良机让给二弟才是。”
杨坚已是听得很不耐烦,把手一挥,训斥道:“两国交兵,绝非儿戏,紧要关头都要君王亲历亲为,身先士卒。此番讨伐突厥,朕将御驾亲征!”
一番训斥,杨勇似乎这才醒悟,又想细说,怎知杨坚摆了摆手,让杨勇退下。杨勇见皇上龙颜不悦,便不敢多言。
杨勇回到东宫,满腹委屈,闷闷不乐,元妃见了问道:“太子今ri可曾见了皇上,怎么说的,为何闷闷不乐?”
“本想趁此机会,把杨广举荐到边陲,没想到反被父皇训斥。”杨勇道。
元妃端过一碗茶水,递与杨勇,杨勇沾了口茶水,说道:“父皇将御驾亲征,亲自督战。”话音未落,一个宫人来报:“东宫侍卫柳述求见。”
“传他来见。”
只见侍卫柳述进了内殿,此人长的眉目分明,略有胡须,身材笔挺,身着红棕sè的太子亲卫袍服,方步走来。柳述拜见了太子与元妃,杨勇问道:“有何要事?”
柳树道:“太子殿下,番邦小国进贡的宝贝今ri入库,我与库官选了几件送与太子,请太子点验。”
“待我去看。”杨勇道。
杨勇跟着柳述来到偏房,只见几个木箱敞着,诸多宝贝外露。杨勇问道:“这些宝贝父皇可曾见过?”
柳述道:“皇上皇后素来讲究勤俭,从不在意这些宝贝,多数存于库房,时间长了也就赏给臣子们了。”
杨勇逐件把玩,品来赏去,只觉一道亮光闪眼,杨勇转身看去,正是一套铠甲。但看这套铠甲,做工jing湛,金光向ri,铠甲之上镶嵌珍珠,头盔四周宝石耀眼,杨勇问道:“这副盔甲可有来头?”
柳述道:“太子好眼力,头盔名曰百宝珍珠凤尾盔,铠甲名曰珍珠闹龙黄金甲。这副铠甲来历非凡,宝石来自南蛮番邦,珍珠取自南洋诸国,这是林邑国朝贡的宝贝。”
杨勇大喜,拍着手掌乐道:“父皇即将御驾亲征,本宫若将这副盔甲赠与父皇,又会怎样?”
杨勇一看柳述,“哦……”柳述低声言道:“皇上素来不看金银珠宝,这副盔甲如此奢华,只恐皇上不会青睐。”
杨勇笑道:“你也未免太多心了吧,平ri里送这副盔甲,确实奢华,无处可用。如今父皇御驾亲征,jing甲良马,武将挚爱,正当送去。”柳述觉得有理,便安排人把这副铠甲装好,准备进献天子。真算得:
元氏献计取宠ri,萧女忍辱勤俭时。
笑看皇廷自家事,窝里内斗几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