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当不失为一盖世英雄!
“你,你真的是曹cāo,曹孟德?”此刻的黄炎,只知道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跳,丝毫也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了,眼前这位仁兄的自我介绍让他几乎再次晕倒。
“呵呵,曹某现已是朝廷钦犯,戴罪之人,想来不会有人敢冒某之名。”
虽然身处监狱,但身边不远处的地面上却是有酒有肉,有菜有饭。曹孟德一边坦然笑着,一边有吃有喝着。
“你,你怎会变成这样了?你不是……”眼前的曹cāo,正值年轻力壮,黄炎记忆中的曹cāo,本是官宦子弟,后来因征讨黄巾有功,不是被委任那什么济南相的吗?怎么会变成戴罪之人了呢?
“呵呵,董卓进京,残暴不仁,某yu杀之不成,逃落此地,被当地守军捉拿在此。只是连累足下了。”仿佛对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曹cāo也毫不隐晦,对黄炎坦诚相告。
不对啊!好像三国演义中的曹cāo,曹孟德,不是这般坦荡君子状的啊!不是说那啥,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么?不是说他,治世能臣,乱世枭雄么?不是说他,多权谋,善机变,yin险狡诈的么?更有那啥,宁教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的豪言壮语么?
三国演义害死人啊!
眼前的曹cāo虽然境遇不堪,但jing神奕奕,目光灼灼,神态澈然,毫无jiān雄的影子。看起来更像一愤青儿啊!
更何况,演义中的那句话,宁教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实则不是曹cāo原话。曹cāo所说的是,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啊。
其实曹cāo在误杀了吕伯奢之后,心中也是懊恼悔恨不已的。自己做错了事,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自我安慰的话语罢了……
“那,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面对着如此险恶关头,这曹孟德依旧能笑谈畅饮,当真不是俗人所为!黄炎忍不住,急着问道。
“呵呵,是我应该怎么办才对!而你,官差把你收监几天之后,自然会放你离开的,勿需担忧。”
曹cāo仿佛看开了一切,也舍得了所有,对自己的生死安危毫不在意。而黄炎再回头想想,好像自己却先被眼前的境遇吓掉了三魂四魄。
镇定!
稳定!
淡定!……
不能在古人面前跌份儿!更不能让一代枭雄曹孟德看扁了咱!
“那个,孟德啊,”强忍着腹部那要了命的疼痛,黄炎挣扎着坐正身子,前后理了理思绪,说道,“你跟这中牟县令,是否有交情?”
“怎么,为何有此一说?”曹cāo放下了手里喝酒的陶碗,眯起一双细长眼,笑着问道。
看着那只漆黑的陶碗,黄炎心里却先是一阵感慨!
多好的一只汉代陶碗啊!
虽然碗面上无花无釉,简单质朴,可这要是被咱反穿越之后,带回21世纪,那可不得了啊!
“咳,”黄炎收回目光,做作地咳嗽一声,有模有样地说道,“你看这中牟县令好吃好喝的待你,莫不是与你有交情?或者是打算把你吃肥养胖了,再押解进京,以得悬赏?”
“呵呵,那是他的事,我等眼下只管吃饱喝足再说!”曹cāo自斟自饮,说得淡然轻松,却掩饰不住眼神里流露出的那一抹怅然落寞的神情。
“对了,还未敢请教阁下大名?”话题颇似沉重,曹cāo转移话题,笑着问道。
“在下黄炎,字,字……”黄炎只知道自己叫黄炎,谁也没想着啥时候忽的就能来三国串串门儿,来个到此一游,提前给自己起个表字啊?
“呵呵,小哥儿可还是未行冠礼吧?所以还未曾取字?”这曹cāo倒是挺善解人意的哈,也是,就黄炎眼前这小身子板儿,咋看咋不像成年人啊!
“不不不,我,我其实,已经成年了,”黄炎愣过之后,忙解释道,“家父,家师之前已经给我取过字了的,就叫,黄,黄炎……黄太极!”
黄炎的脑子里翻着跟头打着滚儿,总算给自己想了个比较靠谱的表字。
你说,叫黄霸天吧,那在现如今肯定是有点大逆不道的意思啊。
叫黄世仁吧,又怕自己站错立场啊!
想来想去,还是叫黄太极吧!跟皇太极谐音啊,这名字听着……大气!霸气!豪气!
“呵呵,黄炎,黄太极,”曹cāo嘴里反复呢喃了几遍,笑着说道,“好名,好字!来,曹某托大,喊你一声太极老弟,先敬你一碗,敬你之前为曹某人,素不相识却敢于挺身冒险之义举!”
话虽如此,但曹cāo的目光里却露着一丝似信非疑的神情。
接过曹cāo手里的那碗酒,黄炎这才发现——还真是‘浊酒’啊!难道,古代的同学同志们在酿酒的时候,不知道有一道滤净的程序么?
嗨,不管了,反正曹cāo喝了这么多也没事,干了再说!
干!
这什么酒啊?酸涩无味,比后世的啤酒尤差了许多!
黄炎刚下肚的浊酒,差点儿又翻了上来!
“这,这也叫酒?这酒还能喝吗?”黄炎盯着地上的酒坛子,皱着眉头说道。
“呵呵,在这牢狱之中,能讨得一坛水酒已是万幸,再来!”曹cāo却是毫不以为意,再将碗里斟满酒,笑着递了过来。
“唔?算了,不喝了,还是赶紧想想办法,脱身出去再说吧!”这一会儿的工夫,黄炎倒没觉得肚子上的伤口有多疼。四下望了望之后,便起了越狱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