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荷兰人一直以来,大明都保持这一种既痛恨,又敬畏的矛盾心理,和大明打了几十年的交道,荷兰人深知大明的广博和强盛,即使放眼整个西牛贺洲,也没有哪一个国家能与大明匹敌,就算号称海上霸主的西班牙也不行。〔< 〈 〈
正是由于郑重敬畏心理,所以荷兰人一直不敢和大明正面匹敌,就算大明不同意他们上岸经商,他们也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荷兰人一直有个担心,担心某天大明醒来,向他们索要台湾,虽然荷兰人口口声声称台湾乃是无主之地,有能者居之,可是台湾乃大明海上的屏障,海上力量渐渐觉醒的大明岂容荷兰人继续占领?
此时使者听说叶思文不会轻易和荷兰人开战,大喜,问道:“侯爵大人,请问您对台湾问题如何看待!”
“这个啊!”
叶思文打着马虎眼,道:“台湾这个地方嘛!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无主之地,能者居之,既然你们荷兰人能站住脚,就是你们的,与我们大明无关。”
叶思文的话里是有歧义的,等你们荷兰人站不住脚的时候,台湾就不是你们的了,到时候,台湾是谁的,可就很难说了。
见叶思文没有取台湾的意思,使者大喜,赞道:“侯爵大人真是一个大度的人!”
很显然,使者虽然懂一点汉语,他完全没有理解到叶思文话里的意思,他还以为叶思文已经同意荷兰占据台湾了呢!
叶思文把使者的心稳住,又问道:“你们的台湾长官庇护郑芝豹,郑芝豹能给他什么好处啊?”
使者回答道:“我听说,台湾长官普特曼斯先生只是要求郑芝豹以后提供价格适当的商品给东印度公司而已,还有普特曼斯先生要求郑芝豹同意我们进入大明做生意。”
叶思文慢悠悠的问道:“郑芝豹同意了?”
“他为了得到庇护,当然同意了。”使者不置可否的说。
“大缪,大缪!”叶思文摇着头,道:“你们想要得到便宜的货物,你们想要进入大明做生意,你们居然会去找郑芝豹,郑芝豹是什么人?他只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本侯敢断定,郑芝豹答应的条件,一件也办不到。”
使者点了点头,道:“侯爵大人说的,也正是普特曼斯先生所担心的。”
见使者一步一步的走进自己设下的圈套,叶思文暗自偷笑,不过他脸上一本正经,问道:“难道贵公司就没有想过寻找别的合作伙伴吗?”
“别的合作伙伴?”使者有些疑惑不解的问。
叶思文笑了笑,道:“你回去告诉你们的普特曼斯先生,只要他能把郑芝豹的人头交给我,我可以保证,郑芝豹答应他的事情,我全都能给他办到,并且我可以保证,只要东印度公司和远洋商号合作,能拿到比市场价更低的优质商品。”
“真的!”使者惊喜的问道。
使者此次的任务只是打探一下大明是否会向荷兰开战而已,若是能低价购入大明优质商品和到大明做生意这两件事谈妥,使者可就为东印度公司立了大功了。
看着惊喜交加的使者,叶思文淡淡的笑了,他知道,使者已经被自己的糖衣炮弹腐蚀了。
叶思文悠悠的呷了一口安溪铁观音,道:“怎么,难道使者还不相信本侯?”
“不,不,不!”使者连连摇头,道:“我绝对没有不相信侯爵大人的意思,我只是太高兴了,太激动了,太兴奋了,哦!圣母玛利亚,请赐予你虔诚的信徒一个词语,来表达我的激动心情……”
看着兴奋得有些癫狂的使者,叶思文暗自笑了笑,暗道:“你丫就兴奋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普特曼斯的使者走的时候,可谓兴奋无比,一直在感谢主,感谢圣母玛利亚,因为叶思文给出的实惠,简直太诱人了,只要劝说普特曼斯杀了郑芝豹,就可以得到叶思文给的实惠,而郑芝豹就在荷兰人的地盘上,杀郑芝豹还不是轻易而举的事情。
叶思文可是一个大度的人,使者走的时候,叶思文回赠了使者一大堆礼品,使者这次出使,算是赚到了。
使者回到大员的时候,细细的给普特曼斯讲了叶思文给出的条件,普特曼斯听了自然也是兴奋无比,不过他比使者还是要理智一点,没有狂热到立刻杀死郑芝豹,去换取叶思文那几句不切实际的承诺。
普特曼斯能从一个东印度公司的小职员变成今日的台湾长官,脑子不灵光是不行的,普特曼斯想,叶思文只是嘴上说了几个条件,并没有和使者签订实质性的条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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