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茬,所以不论是朱由检,亦或是奸党,都没有办法反击。
第一次将远洋铁厂收归国有的提议,就这样失败,朱由检感到有些郁闷,天下都是他的,他为什么就不能把远洋商号拿过来呢?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正当郁闷的朱由检准备退朝的时候,温体仁突然跳出来说他有本要奏。
朱由检微微抬手,道:“温爱卿,你说!”
温体仁恭敬的向朱由检跪下,磕头,道:“微臣要弹劾内阁辅叶景叶大人!”
“你要弹劾叶阁老什么?”刚刚在叶景手里吃了瘪的朱由检饶有兴趣的问道。
温体仁道:“启禀陛下,微臣要弹劾叶阁老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独断专权、控制朝政、挟众犯上!”
朝臣一听,都感觉温体仁够狠,他说的这些罪状,都是置人于死地的罪名啊!
朱由检皱了皱眉头,故意说道:“温爱卿,叶阁老乃是国家的重臣,你知不知道诽谤国家重臣,是什么罪名。”
“陛下,您听微臣细细给你道来!若是微臣有半句不实的话,微臣愿意引咎自戳!”
温体仁阴狠的说道:“先,叶阁老贪污受贿,据微臣所知,叶阁老每年要收取远洋商号十万两银子,这十万两银子,用到的地方,全都是结交群臣所用,叶阁老,你说说,有没有这件事情。”
叶景冷哼一声,道:“对,本官每年的确要收取远洋商号送来的十万两银子,但是这些银子,都是本官该得的,本官在远洋商号有股份。”
“借口!”温体仁厉声说道,“叶阁老,你在远洋商号的股份,怕是没有投钱的吧!你如此维护远洋商号,难道不是因为收了远洋商号的钱。”
见温体仁如此无奈,叶景淡淡一笑,不屑的说道:“随你怎么说!”
“微臣当然要说,叶阁老,你别以为你把持了朝政就可以肆意妄为,别人不敢弹劾你,我就敢!”
温体仁一脸正气,道:“陛下,第二点,微臣要弹劾叶阁老结党营私,其实朝中大臣,都知道大明有一个新党,其党魁,就是叶阁老,叶阁老利用远洋商号送来给他的钱财,笼络了朝中很多大臣进入新党,叶阁老利用他的党羽,打击政敌,把持朝政,的确可恶。”
“叶阁老,的确有这件事情吗?”朱由检有些气愤的问道。
其实朱由检完全知道新党的存在,他不仅知道,而且新党还是在他的关心下成长起来的,他现在之所以做这种表现,完全是要对付叶景罢了。
见朱由检如此表情,叶景仍旧是淡淡一笑,道:“陛下,这件事情,难道你不清楚吗?我们新党,就是在您的关心下成长起来的啊!”
朱由检一愣,他没有想到,叶景竟然如此直白,一下子就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这让朱由检情何以堪,朱由检现,下面的大臣已经有人在笑他了。
“叶阁老,你休得胡闹!”
温体仁见朱由检被叶景噎的说不出来话,立刻站出来替朱由检解围,道:“叶阁老,陛下自登基以来,便一直在打击朝廷中的党派,陛下先灭了阉党,又打压了不可一世的东林党,陛下怎么会支持一个党派的形成?”
叶景上下打量了温体仁一眼,问道:“温体仁,你算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帝国最高层的决议,当时陛下深感东林党势大,为了制衡东林党的权势,所以授意本官组建了新党,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什么?”
叶景把老底揭开,群臣哗然,特别是东林党的人,更是把朱由检恨得牙痒痒,原来朱由检竟然这样阴险,自己辛辛苦苦帮他对付了阉党,可是到头来,朱由检却在背后捅他们的刀子,若是叶景不说出来,他们还不知道呢!
这样的君主,真是不值得效忠!
温体仁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可是,可是陛下、陛下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啊!叶阁老,你、你、你可不能乱说啊!”
叶景在朝堂上积威已久,温体仁虽然有朱由检的支持来弹劾他,但是当叶景开始反击的时候,他还是不免有些害怕!
“朕,的确没有授意叶阁老组建新党!”
突然,朱由检开口说话了,他知道,若是不辩解一下的话,他将会失去朝臣的拥戴,一个薄情寡恩的皇帝,谁会效忠?
不过伶俐智昏的朱由检并没有现,他在纠正前一个错误的时候,又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