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
即便当私兵,也必须是一个值得效忠,值得卖命的人!
眼前这个顺候,是不是那样的人?现在还很难说,至少以前的名声很不好。还是先看看再说!
“那就过几天再说吧。”赵宗阳也不勉强,收服人心,不能一味靠口头上的命令,和身份的威压,这既幼稚又傻帽。而是要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让人觉得为你卖命,值!
“先带上人,做好安排,随我去城外迎接大周的贵客。”
赵宗阳丝毫没有纠缠,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让武烈有些另眼相看:这顺候拿得起放得下,干脆利落,倒像是个人物,也许不是传言中那么不堪。
“诺!”武烈这次很爽快,立即就号召起那五百老弱病残,简单地做了分工,便浩浩荡荡,跟随赵宗阳往城外而去。
开元城东郊,十里长亭。
卧龙营的五百人马,分作两列,从城门外一直站到了长亭的尽头。
除此之外,没有安排烟花,礼炮等奢华的繁文缛节。排场不算大,不过礼数也还算周到。
“顺候,这样……合适么?是不是简单了点?”武烈看了看赵宗阳,开口问道。
虽然作为开元国的一名军人,他打心眼里就厌恶大周,但必须承认,形势比人强。这么多年来,不知见过多少次大周贵客来访,弄得开元国的人灰头土脸,抬不起头来。特别是负责接待的人,两头受气,里外不是人,从此抬不起头来做人,最终都混的很惨。
以往那些负责接待的人,都是搅尽了脑汁,用尽了办法,将规格一提再提,甚至都越矩了,但即便这样,还是被傲慢的大周人给羞辱地无地自容。
像顺候这样简单的安排,这十多年来,真是见所未见,后果只怕是不可想象……
“简单?我觉得排场已经够大了。”赵宗阳满不在乎地说道:“来了五百人迎接,还要怎样?大周的那些永远喂不饱的狼,不能太惯着了!”
这几句话,倒是说到了武烈的心口上。对啊,那些喂不饱的狼,就不该惯着,这话太提气了!
不过,若真这么做了,后果难以预料,只怕顺候今日,难以善了,丢脸丢到家。从此后,在京城里,恐怕再也抬不起头做人了!
“侯爷,末将斗胆说一句,这次大周的使者,来历非凡,比以往的都要显赫许多。”武烈虽然性子刚烈,但也不是没脑子的莽夫,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开口劝道:“这次的使者,据说是大周皇帝的乘龙快婿,风光无限的驸马爷。此人刚刚做了驸马,春风得意,此番出使开元,必定是雄心勃勃,想做出点事来。咱们至少在礼节上,不要让人挑刺。”
“本侯都亲自到城外来迎接了,这礼节,已经完全到位,甚至还过了!”赵宗阳笑道:“本侯什么身份?先帝嫡子;那驸马又是什么身份?上门女婿罢了,照理说双方不对等,他应该诚惶诚恐才对!”
武烈心里一片震惊:这顺候的胆识,真是太牛叉了!原本以为自己这些弟兄们的胆子大,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胆大!
“你说谁不对等?好狂的口气!莫非开元国的人,都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数丈之遥,一个愤怒中带着不屑的声音,传入了赵宗阳的耳中。
靠,还说本侯口气狂!张口就骂开元人,这厮才是好狂的口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