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人告诉她,只是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对待她,萧幕亦在她好全了之后,沒有说一声便消失了,念槿有时候会想一想他,更多的时候,觉得很多的事情好像一转眼便记不清了。
海棠对她甚是细心,只是每次总有些欲言又止的纠结样子,念槿懒得见他这样,也就不问,倒是时常呆在那片桃花林里,最近她时常觉得心里空虚的发慌,有一种好像下一秒她都不晓得自己是谁的感觉。
这日天色挺好的,海棠媳妇替她煮了红豆百合粥,搁在桃林里的石桌旁,直到天色暗沉了下去,念槿就着暖黄色的夕阳,看着那盘红日如同一只咸蛋黄一般滚到山后头,她起身才发现,那碗粥还搁在那里,她竟然忘记喝了。
又几日,她觉得自己健忘的有些厉害,海棠担忧的问,“是不是上一次身体沒有恢复好?”
念槿想了想,问,“我上一次,是怎么生病的?生的什么病?”
海棠媳妇一时嘴快道,“你不是小产了吗?”说完便被海棠狠狠的瞪了一眼,海棠张嘴欲解释,却见念槿蹙着眉,一副深思的样子,念槿疑惑的问,“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不对啊,我只有一个孩子,叫团团啊,他哪里小产了……”
海棠终于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头了,他快马加鞭捎了封书信给团团,可见团团是多么的心急见他阿娘,不日团团便快马加鞭的赶來了,团团一见念槿,便如同小羊犊子钻进了老母羊怀中一般,团团瘪着嘴,露出一副难得稚嫩的欲哭不哭的表情,“阿娘,阿娘,团团好想你。”
念槿许久不见团团,恍然间觉得团团长大了许多,小小男子汉的臂膀抱住她撒娇时,那小胳膊也是紧有力气的,欣然道,“我们家团团真乖,下学了,夫子有沒有夸赞团团?”
团团撒娇的脸蛋揪在了一起,他好像明白了海棠信中说的急事。
月上柳树梢,团团一派沉稳的拖着腮,坐在案几前,卫子顷并沒有跟來,傅少城倒是不放心团团一人出行,陪着过來了,白日里的境况傅少城并沒有看到,他在半路上望见一袭穿着嫩黄色衣裙姑娘,那一瞥下的身影……太过像一个人了。
傅少城有些心不在焉,怎么可能是她呢,那样的深渊,即便她并沒有受任何伤,跌入那样死角的悬崖,也是必死无疑,她当真,连半丝念想也不留给他。
团团小小年纪,已经有一副很沉稳的声音,他翻着一本医术,目光纠结,“傅叔,我阿娘那样子,像是得了忘性症,但又并不完全如此,忘性症不应当是她这个年纪得的。”
傅少城回过神來,听完团团的讲述,也皱着眉,问,“你爹呢?他沒有回望都,也不在这里,他去了哪里了?”
团团摇头,寂静的夜里,几声轻叩门扉的声音响起,傅少城警觉的余光瞥向门扉处,问出一声,“谁?”
门外的人道,“是我,海棠。”
团团从案几前起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