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3-03
门被打开,黑暗的密室里透进一束光,照在袖珍苍白的脸上,世界骤然间升温。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过来,蹲在她眼前,漆黑如同午夜的深眸把她再度推回冰冷的天地。
“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他低沉的声音带有几分戏谑,她已经顾不得理会。她被他抱起,朝有光的地方走去。走廊很长,两边的窗户上像站着许多光芒小精灵,身上散发着灵气,向她袭来,让她只想逃。拐过角,就是一个个房间,门牌号一个个从头顶上掠过,终于来到自己的房间,她抓住他的衣襟,说:“不要回我房间。”
那房间里,现在还有小不点的气息。
她被放在华天修房间的沙发上,沙发对着落地窗,可以看到被雪压得低低的雪松,还有苍茫的天空。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各怀心思,沉默良久。这是第二次,跟他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起。他侧身的曲线她轻易就可以瞥见,透过侧脸,她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永远都离他那么远,就算以前,她坐在他旁边,也总感觉他会离自己而去一样。
有次,她在剧组拍戏,他找了几个朋友,一起来探班。休息的时候,他就坐在她旁边,那种突如其来的幸福太幻妙,她总觉得不可思议。虽然他只是在朋友聊天的时候偶尔插话进来,虽然聊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他没有给自己眼神的暗示,但她还是觉得眼前的他还是像梦里一样,怎么会突然出现?开机的时候,眼睛就不自觉的往他那里瞟,生怕他会随时一个电话进来,就走掉,连跟她打招呼的空挡都没有。因为,他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变得偏执,变得狂热。
她是那样小心她的爱情,因为时间不够,机会太少,所以小心。小心到,自己都觉得卑微。卑微到,刻骨铭心。*的伤痛尚且会留下疤痕,心上的伤痛更难以抹去。
过了很久,她的声音打破沉寂:“无名呢?”
“高夏送走了。”
“你怎么没去送?”
华天修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看着地板,她看到他咬着牙的动作,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招惹到他了。他的声音低沉得像从地下发出来的一样:“我来找你。”
这是黑无常索命吗?语气那样严肃,她觉得她要被他带走了。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放在手掌里,递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这是一个药瓶子,上面全是她看不懂的某国语言,她别过脸,淡淡的说:“我不知道。”
“这是吗啡。”
吗啡?干什么用的,她也不知道。她冷道:“知道还问我。”
他的身子突然凑过来,手抓住她的两只肩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像要把她看进去了一样。
“这药你从哪里来的?”
她被他说的莫名其妙,又被他冷厉的表情吓了一跳,怔怔的说:“这不是我的药。”
“这是刚刚从你身上掉出来的,要不就是药物依赖者用的,要不就是癌症患者用来止痛的!”
他的语气急促,说话的尾音颤颤的,说完便开始喘气,好像这对话费了多大的力气似的。他的脸贴得那么近,口中呵出的气息都飘到她脸上了。
她不知道是被他慌张的样子吓的,还是被他口中说出的话吓的,一下子就愣了。回忆刚才在走廊的一幕,顿时恍然大悟,张着嘴巴喃道:“那是高夏拿的。”
“高夏?”
“他说,是给萧诗迁的药……”边回忆刚才在片场的事,边半自言自语道。
华天修抓住她的手才慢慢松开了点力气,舒了口大气,脑袋垂了下来。然后,又将她紧紧揉进胸膛里。
从他手里夺过药瓶,起身要离开,经过卫生间的门,瞥到镜中的自己,天哪,这是人还是鬼?她两只眼睛都肿了,面色苍白,嘴唇还有点发紫,头发凌乱得不像样。难怪华天修会以为用药的人是她呢。
从酒店出来,袖珍心里惶恐不安。手里拽着药,脑海里一个劲的重复一个念头:“萧诗迁得癌症了?萧诗迁患上药物依赖了?什么时候的事?她会死吗?如果她死了,这个世上就没有女神了……”
想着她那张好看的脸,想着她在台上弹着贝斯的模样,想着她叫自己“柚子”时爽朗的神情,精神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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