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很认真的对着白前道歉,“对不起,再也没有以后了。”
他是在认识白前之后才觉得自己的处世之道有些不太正确。以前没人提出来,最多就是被天舒开个玩笑。但玩笑总归不是正经的建议,次数也少的要命,景西便不知道自己的做事方式有多糟糕。
也就是遇到白前,才有人在耳边不停的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和别人商量”、“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听的多了,就真的开始想,我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我也可以是别的样子,
无解,便想追着那个引导去寻找解释。
或许这就是景西对白前的态度区别于旁人的原因,毕竟,白前对他的态度也与别人对他的态度不一样。
白前不说话,景西重复:“这次是我错了,真的没有以后了。”
从前不会这个样子。他一向认为自己做事都正确,不管成功与否,但基于正确出发点的思虑没有什么差错。偶有些意外的小事,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他也想着以后补偿回来便好,没什么口头上的表达。
白前不知道还有没有在生气,总之一直不说话,景西越来越紧张。说不上这算不算喜欢,但总是想和这个人在一起,想共同生活,想看他笑,想听他说话。
这份心情并不迫切,但始终存在。一直在心底蠢蠢欲动,像是要冲破那一层薄土,发出嫩芽来。
景西郑重向白前起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白前终于有了反应,却是长叹一声,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你别给这种承诺,我受不起。”
景西绷着一根弦,被白前一句话给拉的更紧,濒临极限:“我有在努力,你不喜欢、你希望的样子,我在……”
“不是这个问题。”白前摇头,打断他的话,“以后再详细谈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放眼四周是奇异的植物,脚下踩断人骨,拧烂一团不辨部位的腐肉。最初的一点温暖,生出一丝丝浪漫的气氛。随后被怒气浇的全无。景西一阵低哀的道歉之后,就只余满心惆怅。
白前知道自己不是多狠心的人,却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
景西很顺从的点点头:“好,等我们回荷酒。”
脚下的碎骨渐渐稀疏起来,景西加快步伐,出了那一片乱尸处。眼前的树木也不如那里高大茂密,颜色也晦暗下来。
景西担心前方会有什么突变,行步更谨慎许多。白前感受到他的紧张,自己的呼吸也压了下来。
但没想到再往前恶臭味又渐渐加重,树木越发紧凑,枝叶茂密。色彩鲜艳的脉络在阳光下煞是好看,但却亮的让人生畏。
景西皱眉,呢喃道:“这是另一处。”
白前眼睛近视,裸眼看着四处的景象像是打了一层蜡。索性他的度数还不算太高,不至于隔段距离就只能看到色块。但看地上零零星星的有些碎骨,鼻子闻到与之前相同的味道,也明白过来。
景西抱着白前到底不方便,侧头更白前商量道:“你趴我背上如何?”
一句话点醒了白前,完全可以让他背着自己啊!那这么久保持这种暧昧姿态到底意义何在!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自己竟然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白前嘴角抽搐,尴尬道:“随你。”
景西后退几步,找了块儿干净的地方把他放下。动作间难免会碰到白前的腿,就见他像是条件反射似的一阵抽搐。
景西周围的人,就连叶鸣都不像个女人,风风火火的特别抗摔打。所以初见白前时,将他定性为柔弱那一类之后,就特别看不惯他。这也导致了他根本没有和“普通人”相处的经验,更没有照顾残疾人的心得。
眼看白前疼的脸色苍白,一头的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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