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不定在钻什么牛角尖去呢!我虽然不怕她,但何必节外生枝?”
知道丽惠郡主当日暗示的原来是这么一遭之后,秋曳澜也就放到一边去了。
站立场这种事情最忌讳的就是左右摇摆,而且米茵茵年纪轻轻,就疯了好好了疯的经历虽然确实可怜,但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她才过门那会,亲姑姑疼着,江崖蓝也算让着她,这么一手牌打到今天这局面,老实说大半都是她自己的责任。
不过江绮筝知道后倒是犯了难,沉吟良久来跟秋曳澜商量:“茵茵即将远嫁,想请旧日之交聚一聚,我知道你不去,不过我恐怕推辞不了!”
“十八姐姐如果要去,最好跟皇后娘娘招呼一声。”秋曳澜提醒。
她知道江绮筝的情况跟自己不一样,想她第一次见米茵茵时,就是被江绮筝请去锦绣坡那趟,距今也没几年。两人从来也没深交过,不过面上情,如今不应邀请也在情理之中。
但江绮筝与米茵茵是一起长大的不说,那年锦绣坡下江绮筠跟江绮笙为秋曳澜的缘故与江绮筝吵翻,把同行的女伴纷纷喊了走,以图让江绮筝与谷婀娜争执时出丑——当时连跟江绮筝关系最好的和水金,都怕得罪准小姑子告辞而去;皇后虽然起初不打算走,最后还是为找心上人的妹妹托她照顾的狮猫离开;惟独米茵茵留了下来,并代江绮筝这方上场应战。
冲着这一点,如今米茵茵相邀,江绮筝确实不好不去。
此刻听了秋曳澜的话,她请求:“皇后那边还请弟妹帮解释一下!”
江绮筝在皇后与米茵茵的争执中没有选阵营,但米茵茵是跟她一起长大的,辛馥冰是长到有点大之后才送回京里的,论交情后者到底不如前者。不过眼下后者成了皇后,终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秋曳澜自不推辞:“我明日正要打发人去帝子山,送些东西与阮表姐,正好请她转告蔓儿,去同皇后分说!”
因为江家今年不好随驾去避暑,阮慈衣本也打算不去,只是黎潜之说:“京里年年热得跟火炉似的,不用冰,大人都觉得难捱;用冰,老闷屋子里也不宜人。咱们孩子还小,又身体弱,哪里能遭罪?还是去山上自然清凉的稳妥!你惦记着秋表妹,常派人看望就是了,避暑统共才几个月?就算在京里不去难道就能天天见吗?”
阮慈衣方转了主意。
秋曳澜知道后,为了让阮慈衣在帝子山住得安心,允诺三天两头报平安,算算时间圣驾现在应该刚刚抵达行宫,她派的人抵达时,估计阮慈衣已经把别馆收拾好了,正不耽搁召见人——其实秋曳澜的人也可以直接求见庄蔓,不需要经过阮慈衣转一道,她这么安排,也是存了点私心,让阮慈衣多一点在高层跟前露脸的机会,也让江绮筝记一下阮慈衣的人情。
这也不能说是有意算计江绮筝或皇后,不过是顺手提携下表姐。江绮筝看了出来,但也无所谓:“多谢弟妹了,我回头着人去米家,询问小聚的具体日子!”
……圣驾走后,京里顿时沉寂了下来。
国公府内,也有些寥落的意思。
清早的时候,秋曳澜从睡梦中醒来,隔着冰绡纱帐,看到帐外供起夜的厚纱灯罩内将灭未灭的一丁点光亮,无声一叹。
虽然叹息无声,江崖霜却还是察觉到了,有些含糊的问:“是为兄长担心?”
“许是热了。”秋曳澜懒洋洋的答,“冰鉴里的冰似乎都化成水了?你要不怕冷,今晚叫他们多搁点冰可好?”
她自然为秋静澜担心,不过也不仅仅是秋静澜。京中闷热的夏日,即使躲在凉室里,只是想一下那明晃晃的日头,人心里就要无端的起来躁意,千头万绪的只是心烦,像是什么不吉的兆头。总的来说,今年的江家特别不顺。
但今年还没到头,这种不顺好像是要铁了心的继续下去一样。
江崖霜正对妻子的提议说了一个“好”字,有急促的脚步声从外传来,让他们悚然坐起!
万幸不是来说秦国公病情恶化的!
可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吧,对四房来说,也许不能算是纯粹的坏消息?
反正,夔县男没了。
天光未全白,整个国公府霎时灯火通明!
除了不谙事的孩子外,所有的主人都匆匆起身,然后在起身过程中,全部接到陶老夫人强硬的指令:“第一,消息必须瞒住朝海!第二,立刻都来我院里商议!”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