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真不知道自己前世作了多少孽,今生方生了这么一子一女来折磨我!”
p>江崖蓝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沉默。
p>好在老夫人也没有唆使孙子仇恨儿子媳妇的意思,不过是发泄几句,说完这番话后,叹了口气,就喃喃道:“要是你父母跟你那姑母,这三个人也像你这样心胸宽阔该多好?”
p>“祖母,五姑到底怎么了?”江崖蓝忍不住问。
p>他的母亲米氏跟江天鹤早就闹到了简直不共戴天的地步——但江崖蓝对这个唯一的亲姑姑却一直很恭敬。一来这是他的性情使然,二来却是因为皇后。
p>辛馥冰……
p>这个闺名如今已经成为了避讳,再不是他可以随意提起。而早在答应娶米茵茵时,他就决定过放下,要说至今还对皇后念念不忘、多么的上心,倒也不至于——否则他刚才也没心情那么欢快的逗冯含烟了。
p>只是到底是平生第一次心动的表妹,尤其还没得到过,平常也还罢了,提起来终归有几分怅惘唏嘘流过心底。所谓爱屋及乌,对于皇后之母,江崖蓝自然是无论米氏怎么灌输都怨恨不起来。
p>这会只道江天鹤出了什么事,就有点急。
p>“她做的好事!”欧老夫人咬牙切齿一句倒让江崖蓝松了口气,显然出事的不是自己的姑母,而是其他人。
p>听完江天鹤这次的作为后,江崖蓝忍不住道:“这事……不是孙儿怀疑二伯祖母和十九弟妹,但即使五姑姑在四姑姑那儿没能求到不让陈家小姐嫁给韩王的准话,真要阻止这事,五姑姑何必亲自出面?五姑姑如今可不缺人使唤!”
p>找其他人动手,出了事好歹还能舍车保帅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江天鹤竟会不知道?
p>“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些!”欧老夫人显然对孙子的迟钝感到有点忍无可忍,连声音都猛然拔高了一个调,“你用你那蠢脑子想一想——你那五姑姑这两年做得比这更过份的事情少吗?!那陈家小姐虽然是工部侍郎的嫡亲爱女,到底只是你那大伯父的麾下之女!她真受不了了在家里一根绳子上吊或许可能,敢闹到行宫门口,还是自戕这么激烈的方式!没有江家的支持怎么可能!?”
p>江崖蓝愣了好一会,才道:“祖母的意思是……?”
p>“辛家这两年手伸太长动作太大了!”老夫人阴沉着脸,“偏偏你那五姑鼠目寸光不知厉害!我三番两次让她收敛些,她都不听!也就是你那二伯祖父还活着,我也活着,你那些伯父们才忍了下来——但现在他们既然已经开始设局,可见是忍无可忍了!”
p>说到这里她看向江崖蓝,“恐怕这次对付辛家,你父母都在其内!”
p>江崖蓝手足无措,喃喃道:“不至于……不至于……应该不至于吧……父亲与五姑乃是同父同母的嫡亲兄妹……”
p>“还不是你那母亲挑唆的!”欧老夫人冷笑,刚才陶老夫人带着秋曳澜过来,看到冯含烟避下去不阻拦,却让秋曳澜告诉自己江天鹤的所作所为,岂是为了让堂侄媳妇告姑母的不是吗?无非就是提醒她:“你看,我这在京里的孙媳妇都知道了的事,你那在帝子山的儿子媳妇、长孙、长孙媳居然连个消息都不告诉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且去想!”
p>对自己女儿跟媳妇之间矛盾一清而楚的欧老夫人哪里需要想?当下就知道这次女儿闹的事情,十有八.九儿子媳妇都是推手、至少是推手之一了!
p>“祖母,母亲她……”江崖蓝满头大汗,绞尽脑汁的思索着给母亲解释的措辞——才说了个开头就被欧老夫人一个凌厉的眼神打断:“你少跟我说那些废话!现在你听我说,你立刻带几个人,去帝子山!”
p>江崖蓝讷讷问:“孙儿去了……做什么?”
p>“把今儿个你二伯祖母带着你十九弟媳上门来说事情的经过源源本本的告诉你父亲母亲!”欧老夫人冷笑,“你可知道她们两个来说这事的目的是什么?”
p>“……不知道。”
p>老夫人对他绝望了,深吸了口气才咆哮道:“是为了提醒我这次不管你那五姑上了什么当,你父亲母亲都是罪魁祸首之一!!!我知道你肯定不明白为什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堵我的嘴,好让我袖手旁观辛家的下场!!!”
p>江崖蓝被吼得一哆嗦,满头大汗的跪了下来:“孙儿一定把话带到!”
p>“还有一句!”欧老夫人换了个姿势,支颐而卧,宽广的明堂里回荡着她冷冰冰的声音,“我跟你们祖父福浅,子嗣不多,如今还在世的,就一子一女!对我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如果我这次不管你五姑的话,以后,你父母求到我头上,也休怪我不理!”
p>她的目光一瞬间锐利如刀锋,看得江崖蓝脊梁都是一冷,“这话,我说到做到!”
p>“好了,你去吧!”
p>目送江崖蓝战战兢兢的告退出去,欧老夫人蓦然坐起,狠狠一捶捶在跟前的案上,深深切齿:“一群扶不上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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