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证据,有冤无处诉。
惠儿嘴角扬起一抹阴毒的笑意。
这江若月真是张狂的不行了,竟然想对一个侯爷私自用刑,胆子倒真是大的可以。
即墨白尚未说话,真儿便跪了下来,颤声道:“王妃饶命啊,真儿本是派去伺候定北侯的,只是因为侯爷不雅才转来服侍萧公子的,但侯爷怎么也算是真儿的主子,且侯爷是王爷请来的贵客,王妃这样岂不是不给王爷面子么。”
她这话不说倒好,一说,江若月更生气了,大声道:“来人。”已有侍卫应声而出,立在一旁。
即墨白心下冷笑,她倒是不会忘了刚才就是这个真儿的痛呼,才将江若月这个煞星给引来了,她现在却在给她求情,倒真是有趣呢。
真儿见江若月更生气了,立刻惊呼起来,抢声道:“王妃不可,定北侯为世袭一等侯,王妃断断不可越矩了啊,且南王早就跟奴婢说,定北侯比之别人不同,让奴婢无论何时都要好生伺候着,王妃若是私自罚了侯爷,王爷生气起来,奴婢担当不起。”
她不说这话倒好,一听到这话,见这个小丫头这般维护即墨白,江若月更生气了,怒道:“先将这个丫头给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往死里打。”
三十大板不是要真儿的命么,这人命在这个王妃眼里倒真是一文不值呢。
真儿早被人拖了下去,就在玉阶之下,被堵上了嘴,一棍一棍的打下去。
即墨白转过头来看着这一幕,脸上依然面无表情,连眸光亦是淡淡,完全看不出有些微的害怕与吃惊。
江若月原本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现在见她这般的无动于衷,心中倒升起几分不安,完全猜不透这个少年在想什么。
真儿没挨住十棍便痛的晕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远处一道慵懒的声线响起,却带着无限的威压,所有人心里不觉一颤,如坠冰窖。
众人完全不用看,便知道来人是南宫羽。
即墨白抬眸,便看到鹅卵石铺成的小径那头,萧无和南宫羽谈笑甚欢的走了过来,那笑容,晃得她眼花。
真儿的后背上已有血迹透过薄薄的春衫渗透了出来,黏在身上,血迹斑斑,看着甚是惨淡。
南宫羽一贯慵懒不羁的面上,已是变得有点难看了。
萧无看了看被打的晕过去的真儿,目光落在她腰际的云纹佩饰上,眸光变了变,脸色也是很难看。
即墨白还没有见到他脸色这么难看过,即使在他们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
萧无忽然抱起了真儿,声音也不像平时那般玩世不恭,沉声道:“王爷,真儿毕竟是服侍我的丫头,我先带她进碧海阁疗伤。”
南宫羽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从头至尾,从萧无进入即墨白的视线,到他现在离开她的视线,他一眼都没有看过她,连问候一声都没有,他就那么心疼真儿,连问候一声都觉得急不可耐,即墨白冷笑一声,眸中蕴转这淡淡的寒凉。
“这是个什么情况?”南宫羽问的是江若月,眸光却看着即墨白。
即墨白扬了扬唇,说不出的嘲讽,“王爷的好王妃,正要将本侯带去她的三思堂教本侯礼仪呢。”她绝对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既然有落井下石的机会,她也不会放过。毕竟她现在就像是借居在南王府一样,做什么都不太自由,当然得巴着这王府最有权力的人了。
江若月一听便知她是在借机告状,原本便是她理亏,也没什么话好说,惠儿立刻跪了下来,打呼冤枉,“王府,不关王妃的事,是定北侯无端处罚真儿,王妃看不过去,才和侯爷理论了几句。真儿是王府的丫头,就算做错了什么,也不该由侯爷来罚,王妃这是顾全王爷的面子啊。”
江若月也连声附和,三呼冤枉,作势便要落下泪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倒真是让人怜爱。
即墨白心下更是不齿,这两主仆还真是会倒打一耙。
南宫羽眸光一冷,“住嘴,何时轮到了你一个丫头在这说话了。”
惠儿接触到南宫羽的目光,立刻觉得心中一寒,赶紧闭了嘴。她就算仗着江若月的势力,再张牙舞爪,对这位王爷也是害怕的紧,他似乎只要一眼,便能将自己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