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11
过千帆却是先开口了,向后退出一步,裣衽一礼,“在下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侯爷恕罪。”
即墨白静静凝视着他,眸中星辉万千,渐渐胶凝为一抹墨色晕开,瞳仁黯淡下来,连声音都似冷了一分,“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她不想再去猜他的身份,既然事情都已发展成了这样,猜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还不如挑明了问他。
过千帆都对她冷冽的语气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笑了笑道:“侯爷这话问的奇怪,在下当然是一个要吃饭睡觉的正常人。”
即墨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她知道,她既然不愿说,她便怎么也不可能从他嘴里得出答案,只是,她现在更想知道的却是另一件事。
“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本侯和你应该没有什么过节才对,更加没有什么交情,不知道过管家这是何意?”她现在倒是丝毫都不害怕,她只是在假山处转了转,并不能代表什么,即使南宫羽在那,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逛花园时突然发现密道,是个人都会好奇的,她当然是个正常人,所以她会去密道也很正常,反正,她是坚决不会承认她早有预谋了。
过千帆却并没有询问她为何会去密道的问题,反而微微偏着头,有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她道:“我不知道侯爷要去密道干嘛,但是我要告诉侯爷的是,密道里有机关,是南王集齐能工巧匠建造的,精密程度,比之鲁班神斧门的门主也差不了多少,没有图纸的话是绝对进不去的,因为,即使进去了也是去送死的,我不相信侯爷能得到这张图纸。”
即墨白的呼吸微微滞了一下,过千帆果然是不能小觑,连她侯府的探子都没有探出这条密道里有机关,过千帆竟然能知道。想着刚才若不是过千帆阻止了她,她此刻怕是已魂归九泉了吧,她是一个很惜命的人,所以,稍稍回忆一下刚才的处境,她却发现后背有点发凉。
须臾,她的眸色渐渐清亮起来,定定的望着过千帆,他的瞳仁透亮温润,里面倒映出星空之上细细碎碎的星光,跃动似流光飞雪,依稀交缠出一缕说不出的情愫,身旁横斜屹然的疏影,因着远处的灯光,在他衣衫上投出一朵梅花的暗影,即墨白看着他的瞳仁,眸光中就渐渐覆上了一层水雾。
不足一丈的距离,却似有一缕幽幽的香气在空气中流转、蔓延,萦绕在她的鼻尖,久久不散。是白梅的幽香。
一念及此,即墨白倏尔屏住呼吸,就好像四散开的幽香是毒气一般,她的手拢在袖中,坚韧透亮的指甲在掌心留下一排指痕,她忽然深吸一口气,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声音却依然很冷,“为什么帮我,这已经是第…”她忽然像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已经是第二次了,不是么,过管家究竟是为了什么而要一次次的帮我,你在王府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过千帆又是笑了笑,望着她的眼中忽然就多了几分戏谑,“一般人对于别人救了他这件事不是应该满怀感激的么,为什么侯爷反倒质问起我来了。”他的眸光中是一片泰然的清明,完全不似一个管家该有的气度,“在下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即墨白实在想不出来谁会找人来暗中保护她。
若是这样的话,过千帆便不会是公子了,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话,又会是谁呢?
即墨白望着过千帆淡淡道:“受谁之托?”
过千帆摇了摇头,“不能说。”
即墨白眸光亮了亮道:“为什么不能说,我只听过做了坏事不敢说的,倒没听过做了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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