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位尚且年幼的八阿哥又多了一分兴趣三分警觉,不过面儿上还是顺着永瑢的话说道:“我从荆州带了不少特产回来,等明儿个送进宫去给几位阿哥尝尝鲜如何?”
“好啊好啊!”永瑢听了自然很开心,反正东西又不是他出,借花献佛何乐而不为,并且紧接着他还对永壁又叮嘱了句:“对了,你答应要送我的东西,到时候可不许耍赖哦。”
“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就放心吧。”永壁微微一笑,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不少,和永璇这种精明无比的人相比,他还是更愿意和永瑢相处。
永璇笑了笑,也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仿佛那只是随口的玩笑之语罢了韩娱默示录。
他当然看的出来永壁是在故意和他保持距离,但很多时候、很多事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不过来日方长,他也不想把永壁逼得太紧,只要和永瑢搞好关系,他相信永壁日后的选择也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就在这时,阵阵马蹄声在街道上响起,此时开路的前军已经过去了,紧随而来的就是大队的骑兵,而要进京受赏的各阶军官也在其中。
永瑢对骑兵可是情有独钟,一听到马蹄声起,就在此窜到了窗边,眼睛放光的遥望着那大队大队装备精良的轻骑兵。
随后,永壁也起身来到了永瑢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他此番随军的一些事情,说白了就是给永瑢将一些从军的经验。
永璇见状也马上凑了过去,开始专心的听永壁讲述,虽然他日后并不一定会上战场,但技多了不压身,多学一些自然没什么坏处。
正说到一半,只见永瑢的面色陡然一冷,皱着眉指了指大军的方向恼怒的问道:“那人是谁?居然和一女子同乘一骑,他把我们大清的军队当成什么了?”
永壁定睛一看,脸色也同样不怎么好,并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人就是此次平寇的大将努达海,那女子就是瑞亲王的格格新月。”
“格格!?”永瑢有些吃惊的扭头看了永壁一眼,见他的确不像是在说谎,这才回过头来冷着脸说道:“天呐,这瑞亲王怎么会养出如此不知廉耻的格格,真是把大清国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应该还不止吧,永壁你说呢?”永璇很善于察言观色,他从永壁那已经有些发绿的脸色中就猜出,那个格格应该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情,否则也绝不会让永壁这样的人都谈之色变。
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之下永壁心中怒火‘腾’的一起,愤恨不已的说道:“自从努达海把那个格格和贝勒救回来之后就一直让他们俩住在军营里面,我几次劝说都没有用,还被努达海用歪理给斥责了一番。”
永璇听罢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再度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此刻正意气风发的与格格同乘一骑的努达海,忍不住喃喃的开口说道:“那个努达海……他真的是大将军吗?如此不着调的事儿居然也做得出来?”
“这事儿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永瑢一听自己的好友居然被人如此欺辱,怎么可能还坐得住,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下窗框,咬牙说道:“永壁,这次你一定要狠狠的参他一本!如此不顾军纪、罔顾理法,我看他这个大将军是真不想干了。”
永璇也点头表示赞同,永瑢这话虽然是冲动之语,但却说的是事实,这事儿要真是参一本上去,绝对会让那个努达海吃不了兜着走,这几年皇阿玛对于军队的看重是朝廷百官有目共睹的,在这个时候犯事儿不是找死是什么?
永壁暗自深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的不快,这才一边拍了拍永瑢的背,一边扬了下嘴角说道:“你们看我像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奏折我早就写好递上去了,估计这几日皇上就该能够看到了吧。”
“我总觉得只是参他一本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永瑢撇了撇嘴,见永壁并未打算把事儿做绝了,他也就没在此事上继续深究,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过去也就算了。
不过,永璇却感觉这件事儿应该还不算完,恐怕仅仅是个开头而已,尤其是那个格格,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大家闺秀,一点儿格格的架势都没有,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儿都还尚未可知呢。
想及此处,永璇忍不住侧头看了永壁一眼,两人的视线就这样不期而遇了,虽然彼此见都未开口说话,但从眼神中他们都看出了对方心中的想法,紧接着,两人又不约而同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