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不然他们不会这样兴师动众。我反正回老家也不急在一时,索性跟去看看,也好见机行事,最好不让他们的图谋得逞。”
打定主意,朱志记下两人相貌,也不尾随,第二天打听了前往青阳九华山的官道,一路走走停停,于元宵节这天进了铜陵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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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亭,位于庐州城西北,距庐州四十多里,是一处较大的集镇。此时是正月十六,行人稀少。官道上远远走来三人,两男一女。便听女子问道:“朱大哥、颜大哥,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歇息?”三人正是朱自平一行,由于欧阳兰身体瘦弱,行走度不快。
颜越看向朱自平:“朱兄,现在天快要黑了,再往前几十里都很偏僻,我们就在此地住下吧?”朱自平点头应允。三人寻了一处客栈。颜越本来想要三间房,朱自平却道:“颜兄弟,不如我俩同住一室,也能省点钱。”颜越家境丰实,本不在意多花些钱,不过能和朱自平同室畅谈,自然高兴:“如此也好,在下可向朱兄多听些教诲。”
晚饭过后,欧阳兰自回房中,从包袱中取出一块绒布,剪出一大一小的两个方块,将小的那块沿对角剪开,缝在大的那块上,翻过来对折,再用针线缝起、抽角。又取出彩线,在包上刺绣起来,功夫不大,几枝绿竹图案便在那包上舒展开来。
欧阳兰轻声自语:“还需再作一个,明天买些丁香、薄荷制成香囊,送给两位大哥,不知道他们是否喜欢。”
朱自平和颜越二人各泡了杯六安瓜片,坐下闲聊起来。颜越虽是比朱自平小几个月,却见闻广泛,各地习俗如话家常。朱自平在山村长大,未曾远行,听颜越说起奇闻逸事也颇觉有趣。
夜半时分,朱自平正在熟睡,忽然心里一惊,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翻身坐起,便听屋面上出“啪”的轻响,大概是屋瓦碎裂,赶紧套上衣裤,悄声摸向窗前。此时月色正亮,只见后院中有七八条身影蹑手蹑脚向这边靠近,月光下,那些身影头顶全部锃亮。
朱自平侧身向床上一招手,将陨阳锏拿到手中,拉开门喝道:“房上那人也下来罢。”“小、小子,你太狂、狂……狂妄!”房上跳下那人怒道。
朱自平沉声问道:“你们这些和尚是九华西宗的?”九人向朱自平围过来,其中一人道:“不错,你偷袭了我师兄弟四人,折了他们的手腕,我们岂能善罢甘休!”
朱自平不再答话,飞身扑向九人,将陨阳锏向右一展,一式扫字诀“秋风落叶”,最前面的和尚横剑一挡,却听“当”的一声,剑身折断,陨阳锏去势不减扫中他的胸口,和尚身体向左横飞撞向另一人,两人同时躺倒在地。
手下并不停顿,再一式“秋风落叶”扫向另外七人,只听“砰、砰、砰”七人全部倒地,不知死活。
不一会,先前被撞倒的那个和尚站起,却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颤声求饶:“好汉饶命,饶命……”
“将他们带走,不要再来烦我!”那人爬起来,仍是双腿颤,也顾不得躺在地上的诸人,快逃去。倒地的八人伤势轻重不一,在地上哼叫了一会,相互搀扶着逃走。
朱自平回到房中,颜越已被惊醒,倒是欧阳兰白天走得辛苦,并未醒来。颜越点了灯,轻声询问:“朱兄,是九华宗的人?”朱自平应了一声:“这些和尚竟然尾随我们到了这里,被我打走了。颜兄弟,现在没事了,你睡罢。”颜越一翘大拇指:“朱兄真了不起,一个人力败七八个人。”
二人熄灯重新睡下。朱自平握着陨阳锏暗自怔:“这锏用起来当真厉害,一般人绝难抵抗它的一击,不知道当年是谁打造了此物?又怎么让它流落到留梦河底,被爹爹无意中得到?”
朱自平自是没有想到,不用多久他便知晓陨阳锏的来历,只是这陨阳锏招来的祸端令他既悲愤又为难;至于地藏王菩萨当年为什么要将它丢进留梦河底,就非一般人所能知晓,此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