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咯咯笑道:“所以,帮主更要吃四个,每个味道都不一样呢。”王厚知道她是借机在说烟儿四人,故意岔道:“陈舵主,这群蛙斗池是不是先前捕捉的剑蛙?”陈舵主吓了一跳:“特使,你这么说我可不敢当呀,这是无毒的青蛙,借青蛙来嘲讽争权夺利之辈,来,我敬特使一杯。”王厚也将杯中酒干了。
柳晗烟问道:“陈舵主,你说每道菜都有典故,这叫什么莲子的,说给我们听听?”“呵呵,这叫母子连心。据说朱子小时候,母亲煮了两碗莲子汤,朱子喝了一口连声叫苦,母亲让他喝另一碗,却是鲜甜清香。母亲告诉他,先前那碗的莲子没有抽去莲心,是怜子的苦心;现在的一碗抽掉了莲心,因为有前面的苦,所以吃起来才甜,这便是先苦后甜的道理。”
柳晗烟瞥了王厚一眼:“这道菜比刚才那个什么小嘴要好听多了……书呆子,你喜欢小嘴,就多吃点,我们吃莲子羹。”王厚窘道:“不是我喜欢,是……仙子喜欢。”百合仙子道:“怎么变成我喜欢了?奴家叫你吃肉嫩味美的田螺,什么时候叫你吃小嘴了?”众人全都笑了起来。
饭后众人各自闲谈,陈舵主见车队人多,行走缓慢,怕耽误吴副舵主的伤情,按张一针所说,只剩下四天的时间,过了期限神仙都救不活。所以计划明天一早让苏堂主带二十几人与张一针先赶回分舵,自己留下来陪着帮主特使众人。
陈舵主将这个想法与王厚说了,王厚自然同意,只说陈舵主如果紧急,也不用留下来作陪。陈舵主忙道:“帮主特使第一次来福州,无论如何都要陪同。”王厚笑了笑,询问吴副舵主受伤之事,陈舵主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前天已经派人调查,不知有无结果。
“陈舵主,茶马帮在福州的势力如何?”王厚担心以盐帮这样的势力,有人敢下毒手,会不会是茶马帮所为。“福州是产茶圣地,茶马帮自然布有很强的势力,但他们现在与我们相处得很好,听说是去年北京武林大会上,两位将军从中调解的……特使怀疑茶马帮?”
王厚听了陈舵主这番话心里定了许多:年前路过杭州,江舵主他们还不知两帮和解之事,看来过了这一个多月,消息已经过来,既然不是茶马帮所为,那事情处理起来难度就小了很多,问道:“吴副舵主平时为人如何?”
“吴副舵主为人并无恶迹,我们在这里主要从事盐务,与商贩无异,讲究的是和气生财。”王厚点点头,暗道对方明知吴副舵主是盐帮分舵的,还敢下毒手,肯定有其目的,而且势力不弱。百合仙子忽然问道:“陈舵主,你有没有听说过高山积雪族?”
陈舵主一愕,摇头不知。王厚问道:“是不是你以前所说,害死你师伯的云南高山积雪族?”百合仙子应道:“高山积雪具有很强的毒性,人中毒后也会毫无知觉,虽然一针师傅判断是海蛇之毒,却不排除是他们在试制新的毒物……这方圆除了我们天香宫,没有别的门派用毒。”
王厚沉吟道:“还有两天便到福州,到时请仙子看看吴副舵主中毒情况,也好辨别是否高山积雪族所为。”众人在一起也议不出个头绪,分头休息。王厚正要上床,忽听咚咚的敲门声,柳晗烟的声音道:“书呆子,睡了?”
王厚开了门,见柳晗烟、周清竹站在外面,奇道:“累了一天,还不睡觉?”柳晗烟一把推开他,与周清竹走进房间,嗔道:“又不是我想找你,有人找你。”“阿竹妹妹找我什么事?”王厚这才注意到周清竹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花盆,盆里栽着刚露尖的紫竹。
周清竹吞吞吐吐:“王哥哥……上次、上次你送我槐花……我一直想不起来,送什么东西……给你才好,今天正好看到这……紫竹,很好看,就挖出来……这花盆还是向客栈要的,大小正合适……送给你。”说罢,将手中的花盆往王厚手里一塞。
王厚笑道:“嗯,不错不错,这紫竹还真好看。”柳晗烟手伸过来,王厚的道笠已经取下,耳朵一紧被她拧在手里:“书呆子,只是好看吗?你也不想想阿竹妹妹送这盆景给你的真正含义,周清竹、紫竹都是竹呢,”又学着周清竹刚才的语气说,“人家、人家是想……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