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你了,快进来坐会。”“谢谢王将军,我还有杂务,郑总兵因为今天忙着补充水手的事情,中午不能来陪同将军,他让我转禀,今晚在县衙宴请王将军,到时我来接你们。”
送走唐敬,王厚展开名册,上面墨迹未干,估计唐敬才抄写不久,上面写着船队士兵、水手计二万五千八百人,这是按王厚昨天的要求,只写了数字,没写具体名单。然后是随船人员,王厚粗略看了一下,正如昨天唐敬所介绍的那样,将近一千八百人,其中绝大多数不认识。
除郑和的宝船以“天元”标注外,其他所有船舶均以星图命名,紧随“天元”其后的,便是柳教主所在的宝船,标注为“天柱”。
王厚先查找朱志、道枫的名字,几页纸上均没有,暗忖朱叔叔和道枫没有出海,不会有什么变故吧?心里咯噔一下,又从头查找广净的名字,也是没有;沉思片刻,查找宗梢、宗橛的名字,仍是没有,可以断定九华西宗和东宗都没有派人出海。
在这份名册上,除了王厚知道的柳教主、柳朝晖、庄昭雪、李舵主、孟舵主、武当七子、周舵主、樊舵主等人的名字外,还有一些熟悉的名字,这些人都是武林大会上的前四十五强:白水堡李堡主、南华寺苦海方丈、丹霞派华掌门、衡山派杜掌门、黄狮寨黄寨主,在庐山的天池峰上遇到过他们,当时他们见自己五人蒙面,斥责是妖人,为此还跟黄寨主动了手,他们所在的宝船标注为“天节”。
接着往下看:雁荡山徐掌门、天一阁何阁主、三清观尹观主,在“天钩”号宝船上,除夕夜他们在庐山天池寺中,企图与圣光方丈密谋杀害不可大师和大痴道长,自己以绝情帮多情杀手之名,废了圣光方丈的武功,并严词训斥三人一番。
令王厚感到高兴的是:“天苑”号宝船上,看到了普陀山海默住持、苏州门乐门主、栖霞寺云相方丈三人的名字。年前因为道枫疗伤,在普陀山普济禅寺住了十多天,有空定要去拜访海默住持;乐门主和云相方丈不仅在景德镇见过,除夕之夜因为为不可大师疗伤,自己还以真面目见过他俩。
同时也令王厚感到唏嘘的是:开元寺知善住持、东山岛刘岛主、万石会潘会长三人名字也在其上,不过边上加了“尚未登船”的标注。想来唐敬还不知道这三人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无法出海了。
看到这里,王厚叹了一声,放下名册,起身到隔壁房间,见烟儿四人正在说笑,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来我听听?”“呵呵……书呆子,名单看好了?我们正在说,仙子不知道又跑哪儿去啦,这在海上两年,仙子到时不会抱着娃娃回来吧?”
王厚搓搓手:“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们自己不也能抱着娃娃回来?不过……我就要辛苦了。”“呸,姐妹们,他又在乱说,大家一起上,教训教训这个小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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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县衙位于城的正中,天黑时分,绝情帮五人在唐敬的带领下,跨过县衙大门,往左拐,穿过一个院子,里面池榭假山,亭台楼阁,再往前走进入花厅。花厅门口,六人依次站立,王厚认得:郑总兵、汪布政使、陈按察使、高都指挥使、王知府,还有一人不认识,估计是长乐知县。
郑和大步迎上来:“王将军来啦,请进请进。”王厚赶紧抱拳回礼:“见过郑总兵,各位大人好!”众人一一见过,闲谈间,饭菜已经摆上桌,郑和拉王厚上坐,王厚坚辞不肯,郑和只好坐在上,他的左依次是汪布政使、陈按察使、高都指挥使、王知府、知县,右依次是王厚、柳晗烟、周清竹、李智贤、金敏慧。唐敬在将王厚领来后,便告退了。
众人共饮三杯后,郑和因为信仰回教并不饮酒,以茶代酒,举杯道:“王将军,昨日多亏你伸手相救,只是今日杂务太多,直到现在才向你道谢,这一杯,我敬你。”“郑总兵过谦了,以总兵的武功,完全可以打败老道姑,我不过是画蛇添足。”两人哈哈一笑,饮了一杯。
汪布政使示意陈按察使、高都指挥使一眼,三人同时端杯敬向郑和:“郑总兵,这次下西洋又挑选了我福建两千多水手,解决了沿海百姓的生计,真是不胜感激。”郑和端起茶杯,笑道:“三位大人说哪里话,长乐是水手之乡,我还没有感激你们为船队输送人力呢。”四人碰了一杯。
这番对话,却令王厚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