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平一把扭住国字脸的脖子,厉声喝问:“再不说你们是什么人,我就捏断你的脖子!”国字脸挣扎了几下,忍不住求饶起来:“咳、咳,英雄饶命,饶命……我们是定辽中卫辖下。[ ?[? [ ”“抓什么逃犯?”“今天上午,修建辽东边墙的役工中逃了一个人,我们在抓捕,不想惹怒了英雄,饶命……”
这时,老汉已经从惊慌中清醒过来,连连向朱自平作揖:“小伙子,这些官兵惹不起,你们快走罢,别连累了我们。”“老人家不要害怕,是祸躲不过,今晚是我们招惹了麻烦,我们会摆平的。”李静兮一边安慰老汉,一边寻思对策,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朱自平听了国字脸的话,怒火再起,抓一个服杂役的,闹出这么大动静,真是猖狂惯了!只是老汉的话却令他犯起难来:自己可以拍屁股走人,但是老人家却逃不了,以后这几个人要是来找茬报复,真会连累到老两口!
朱自平脑中电转,起身说道:“老人家不要担心,我们惹了祸自己来承担,不会连累到你的……静儿,你去把马儿牵来,我们这就跟他们去军营。”李静兮以为他在为老汉的话赌气,这要是去了军营,还能有好结果?就算武功再高,也斗不过那些官兵。嘴上不好说,还是将马牵了出来。
那三个人还躺在地上,朱自平抓起他们放到马背,向老汉抱拳道:“多谢老人家的好酒好菜,我们这就告辞,你和老婆婆不要跟任何人说今晚的事,防止他们会找上门。”拎起国字脸,李静兮拉着马儿走在前面,出了院子。
今天是四月十二,月光静静地罩着四野,周遭非常安静。李静兮从刚才朱自平招呼老汉的话中,隐隐觉得他要做出什么。果然走不多远,朱自平停下脚步,伸掌拍在国字脸的胸前,将他震昏在地;又从马上拖下三人,分别在胸前拍了一掌。查看一下马匹,取下两人的包袱交给李静兮,将四人抓到马鞍上,轻拍马臀,两匹马沿着来路嗒嗒嗒地跑远。
李静兮看着朱自平的举动,明白过来,有些担心地问道:“大哥,这几个人要是清醒过来怎么办?”朱自平并没有回答,挽着李静兮向辽阳城缓步行去,走出一段路后方道:“我已经震伤他们的手少阴心经,若无神医求治,他们不会恢复记忆……静儿,我是不是太狠了?”
“这些人作恶多端,要是我,就将他们全部杀了,抛进太子河。”李静兮想起刚才国字脸的轻薄,恨声道,“可惜了两匹宝马,能值几百两银子呢。”朱自平劝道:“就算给他们的补偿吧……看来今晚我们只好在城里住下了。”
辽阳城墙比一般城墙要高出一丈,默默地伫立月色下,朱自平见四下无人,搂着李静兮拔起二丈多高,脚步连连轻点,已经越过城墙进入城内。寻了一家小客栈,小二查验路引后,打开一间客房让俩人歇下。
李静兮叹道:“大哥,我觉得这客栈还不如那户人家安静,可惜让那几个人给破坏了……唉,都是长年的战乱,让关外的这些士兵变得骄横。”“静儿说的不错,那四个人跟土匪没有区别,如果官兵都是这样,最终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就像今晚,如果我们没有武功,已经受到他们的欺负……都怪静儿你。”朱自平说到这里忽然打住。
李静兮一愕:“都怪我什么?”朱自平笑道:“都怪静儿生得太好看,把那几个人眼睛都看直了。”李静兮没想到一贯老实的朱自平竟会说出这番甜言蜜语,一把搂住他撒起娇来:“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学得这样轻薄,我不理你了。”
朱自平被她楼住,只觉得幽香阵阵,半晌道:“静儿,你躺下来。”李静兮脸一热,问道:“大哥要干什么,想当土匪呀?”朱自平低声道:“我喜欢你枕着我的腿……静儿,可记得一年前,差不多也是这时候,我俩去说经台?那晚月亮好圆,我中毒受伤后,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分不清哪是路哪是月光。后来还是你救了我,在那个山洞里,我昏迷了五天,就这样枕着你的腿。”
李静兮心里一荡:“我们去说经台那天是四月十五,我记得这个日子,那几天在山洞里,被你吓坏了,搂着我直叫‘娘亲、娘亲’……”李静兮想起当时的情形,自己受师父指派,接近朱自平,没想到竟深深地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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