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件奇宝,要用来对付郑总兵。这些天,陈雄在苏门答剌出现后就销声匿迹,以他的性格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因为船队分出两支,他不确定郑总兵走哪条线路,所以无从下手;第二,他极有可能在前面排兵布阵,等着我们。”
王厚赞道:“李长老说的对,我正是担心这个,我们在占城、满剌加和苏门答剌,三次和陈雄交锋,除了在苏门答剌巴散山下的犀牛群、巨石阵,还没有正面交过手,他所说的奇宝,不知他是有意不拿,还是没到拿出的时机。我赞成刚才李长老的话,陈雄极有可能在麻林国设下埋伏,毕竟他在那里花了十年时间,不容轻视。”
柳教主哼了一声:“上次厚儿你被他重伤,我正想和他较量较量,为你一洗仇恨,我就不信堂堂的大明船队,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招惹?”看来在柳教主的心里,已经将王厚当作自家人。众人都听出其中之意,庄昭雪还偷偷地冲王厚做了个鬼脸。
王厚心生感动:“柳叔叔,陈雄这个人非常阴险,不能轻敌。为了慎重起见,明天我还要去和郑总兵说说,西航的规模不能过小,否则,风险难料。”
“王公子,你还是先和几位长老商量好,如何分出两路吧。”庄昭雪幸灾乐祸地看着王厚,她从柳晗烟的脸上就能看出,要将绝情帮分出两支来,倒并不是简单的事。
柳教主见众人都已经吃好,当下起身回到自己房间。庄昭雪给柳朝晖递了个眼色,二人也出了房间。
房间里端坐着六人,周清竹开口叫道:“反正我不管那么多,阿烟姐姐到哪,我就到哪儿。”柳晗烟盯着王厚,问道:“书呆子,你是一帮之主,我们怎么走,还不是听你一句话?”
王厚吓得一哆嗦,忙道:“烟儿,现在的形势你也知道,其实,我也想你们跟着我北上,但这样一来,你爹走的这条线路就会面临很大的风险,有你们在船上,不论武功还是智谋,都要强出数倍,一旦陈雄真要有什么举动,应付起来也要从容些。”
金敏慧却问道:“刚才李姐姐也说了,从前面的情况来看,如果船队分出两支,陈雄可能还是掌握不了郑总兵的动向,这样的话,他就不在前面排兵布阵,而是在我们返程的必经之路守候?”
李智贤蹙眉思索良久:“金妹妹分析得有道理,但陈雄此人诡计多端,难以预料,王哥哥说的麻林奇宝,陈雄到现在都没有使用,所以我们必须加强防范,不能大意……但是,向西直航是第一次,陈雄不会事先知道,他如果按船队前五次的行驶线路,设下埋伏怎么办?”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问过郑总兵,北上线路所经历的国家,像古里、忽鲁莫斯、阿丹等国,一则与大明交好,二则与之前的占城、满剌加、苏门答剌不同,之前的国家因为和渤林邦国离得近,而渤林邦国是陈雄叔叔陈祖义的地盘,才让陈雄有空子可钻。”王厚顿了顿,续道,“但如果陈雄要在北上的线路动手,他与这些国家没有交往,孤掌难鸣,肯定讨不到便宜,乔琳,我说的对不对?”
乔琳一直没有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见王厚问自己,回过神来,应道:“我以前,没听说过,陈雄这人。他要敢到阿丹,我肯定捉住他。”
李智贤道:“既然这样,我们就按王哥哥所说,分出两路……柳妹妹,你陪王哥哥北上;西线不经过阿丹国,所以乔琳只能走北上这条线路;剩下来我们三个人,就跟着柳叔叔向西……”
“那我怎么办?”李智贤话没说完,周清竹就急得瞪起眼睛,“我早就说了,要和阿烟姐姐一路,阿烟姐姐,你说怎么办?”柳晗烟没有回答她,反问王厚:“书呆子,你内力现在恢复了几成了?”听王厚说“差不多五成”后,柳晗烟急道,“那你自身都难保,又凭什么来保护郑总兵?”
王厚应道:“郑总兵的武功非常高,哪里需要我的保护?他要我同行,无非是想历练我,今天下午,他还对南海公说两人‘都老了,这次下西洋可能是最后一次’的话,对我触动更大,你们或许无法理解郑总兵的心情,但我能理解,所以我不想错过这次和他同行的机会。”
柳晗烟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才抬起头来,眼前迷蒙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