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其中重伤近五十人,另有三十人死亡,又以妇女、儿童以及年长者为主。”说到这里,心里后悔不已:如果当时不让小娜一个人在外面卖丝巾,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阿弥陀佛!”铁萨罗宣了一声佛号,低头不语。王厚就势问出心里一直想问的话:“圣僧,我心里也堵得慌,按说无遮大会不分贵贱、僧俗、智愚、善恶,是一个大家平等看待、财施和法施的**会,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善事,怎么还会生今天的情况呢?”
铁萨罗抬起头,看着王厚,半晌反问:“施主如何看?”王厚见他不直接回答,便道:“圣僧是得道高僧,通晓佛理禅机……在下想不通的是,当时我们听到有人叫嚷‘大桥要断了’,可事实上,大桥根本就没有断。”
阿里师傅见王厚打住不说,问道:“王将军难道是怀疑,有人在故意破坏?”王厚暗道:虽然大慈法王将那个人在围墙上交给我时,圣僧已经跳下去追赶乔琳、大公主,但我后来提着那个人,场上有不少人看到,而他和莲华寺方丈熟识,难保不会有人告诉他,我何不……想到这里,应道:“当时,有人在混乱中抓住了一个叫喊最凶的人。”
大公主哦了一声,问道:“有没有审讯?”“那人是僧人打扮,任怎么拷问,就是什么话都不说……我又不放心小娜,急着赶回来,后面的情况就不清楚了。”王厚说罢,静心观察三人有无异常。
没有任何异常。王厚暗忖:难道是殷成和我多心了?殷成没有听说过古里企图抢夺索岛的事,所以疑心大公主来这里的目的也是正常;我也怀疑她想利用大会制造事端,现在看来,如果是他们安排的人,不可能这样坦然,后来一直不见她,大概是找到杏眼女子四人。而前些天我没有看到圣僧,也许真的就在莲华寺……他对我有恩,我却这样胡乱猜忌,倒是太不应该了!再说如果当时不是他援手,帮我接住扔到岸上的人,伤亡肯定更大!……可是祸从口出,一旦真是他们所为,我全盘道出,岂不令古里国更加被动,还有造成更大的伤亡,果真如此,我不是罪大恶极?
三人见他一会紧锁眉头,一会舒缓后又皱了起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铁萨罗道:“这件事,老衲也想不明白,正如王施主刚才所说,无遮大会无论对谁来说,都是善事,什么人要从中破坏?相信大施寺和古里国会查问清楚……刚才我们在商讨,小姑娘伤得极重,她的性命既要依靠寒毒暂时保住,又会被寒毒随时夺走,寒毒与她相依共存,所以,无法用寻常的祛毒方法。”
听他这么说,王厚愈担忧,问道:“在下受伤时,幸亏圣僧救助,现在连圣僧都没有办法,那不是说,小娜性命不保?”
“王施主不要着急,老衲只是说,寻常祛毒方法起不到效果。”铁萨罗面带笑容,续道,“寻常祛毒方法,在于一个‘祛’字,即将寒毒拔出体外,然而小姑娘则不能用这个法子,因为寒毒已经和她相依共存,即便有药物能将它拔出体外,也将性命不保。老衲思来想去,和大公主、阿里师傅商讨后,想到两个办法。”
看到王厚面露喜色,铁萨罗浇了一盆冷水。“王施主不要高兴,事情不会这样简单,否则,我们也不会商讨到现在。”铁萨罗缓缓道出两个办法。第一个办法就是找一块炙热之地,将小娜放入其中,而这个地方,最合适的就是波斯的卢特沙漠。
卢特沙漠,位于波斯南部,从西北向东南伸展,长六百里,宽三百里。由于地表覆盖着黝黑的火山熔岩,极易吸收阳光中的热量,因此被称作“烤熟的小麦”,是天下最热的地方,温度高到能很快煮熟鸡蛋。马可波罗在他的《马可波罗行纪》中有这样的记载:离开起儿漫城东行,全是漫无边际的荒漠,看不到水,即使偶尔看到一些水,也是泛着绿色,人不能饮用,倘若饮下了,哪怕只是一滴,也会导致十分严重的腹泻。这个荒漠就是卢特沙漠。
而铁萨罗化解寒毒的方法是:将小娜置放沙堆里,让炙热之气融入她的体内,使热气和寒毒相互溶解,从而达到相互融化的目的。为了保证小娜不至于被灼伤甚至烫死,还需要有高手能抗得住炙热,在边上为她护法。
可是这个办法有个致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