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伸手来揪自己衣服,王厚不再犹豫,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左臂伸直掐吉祥印,挥了出去,正是相通第五式“宿露含深墨”,守卫、壮汉和两个女子摇摇晃晃,先后倒在地上。
王厚抓住壮汉,纵身飞起,不等陈雄他们反应,直接将壮汉砸向赤右使,尽管知道赤右使内力不强,但还是顾忌她的法术。身在空中,双掌连使三次“舟去行不穷”,拍向陈雄、阳教主,对陈雄下狠手自不必说,就是阳教主,他和陈雄混在一起,也不容手下留情。
陈雄应招极快,将手中的酒杯、筷子同时扔出,紧跟着掀起身前的方桌,砸向王厚,同时身子急后退,避过掌风。顿时“喀嚓”、“乒乓”之声接连响起,杯盘碎片横飞,油水满地。阳教主侧身想要让开,却慢了半拍,不料身不由己地飞了起来,撞在墙上又弹到地下,打了几个滚,勉强撑起。这也幸亏陈雄将方桌挡在前面,否则,他能不能撑起来都难说。
一招之下,王厚心里大定:赤右使不及避让,挥掌拍中壮汉,只见火光一闪,壮汉飞出多远,紧跟着全身燃烧起来,但他被赤右使击昏在前,此时毫无知觉,很快室内散出焦糊味。而阳教主虽然站起,身子却晃了两晃,显然受了内伤。倒是陈雄不住后退,房间极大,直到抵住墙壁,才稳住身形。
阳教主何曾遭到这样的攻击,强吸一口气,双拳同时挥出,两团火球袭向对方。王厚看到火球飞来,不知道是否含有毒性,不敢大意,双袖连挥,使出“有术可分风”,将火球引向一侧的赤右使。这一次赤右使早有防范,避让过去,火球砸在墙上,出轰的一声。
这么一耽搁,直听陈雄喝道:“再敢乱动,你的同伴将性命不保!”王厚扭头回望,乔琳、小娜还躺在地上,门外守卫听到打斗声,在向里面张望。王厚头脑转得飞快,知道陈雄说的不错,可箭在弦上,不容自己返身去救,否则给他们喘息机会,一旦联手,自己能不能招架还很难说,当前要的是擒住他们中的一人作为人质,以保证自己三人的安全。
几乎是眨眼之间,王厚扑向阳教主。这三个人,陈雄过于狡猾,作为人质不安全,虽然自己一心想抓住他,但此刻一旦错失先机,会危及乔琳和小娜的性命;而赤右使法术古怪,自己难以适应,权衡之下,或许阳教主法术更强,但他受了伤,相对来说要好对付些。
阳教主见对方扑来,怒吼一声,双拳再次轰出,王厚并不避让,连使“有术可分风”,不等他的拳风到跟前,将相通力化作变通力,卷了过去。阳教主见势不妙,跳向一旁,王厚指风连弹,封住了他的膻中穴!随即一式“何人能缩地”,将他抓在手中!
赤右使娇叱一声,飞身正要来救,王厚大声喝道:“站住!否则我一掌劈了他!”举起左掌作势要落下,吓得赤右使忙刹住脚步,眼里怒火更甚。
“南海公子,我劝你还是放了阳教主,这里有好几千人,你就是天大的本事,几千人站着不动,你也杀不完,如果你放了阳教主,我会保证你安全离开。”陈雄从王厚刚才张口说话,分辨出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南海公子。
王厚哪里肯信他的话,好在人质在手,心里安定许多,提醒自己一定要沉着,不能乱了分寸,否则绝难脱身,现在要先救醒乔琳,有她作援手,就会主动些。冲赤右使沉声道:“把解药交出来!”
赤右使犹豫一下,却听陈雄道:“赤右使,你到我这边来!此人武功不足为惧,只要解药在我们的手里,他就不敢为难教主,一旦把解药给了他,教主会很危险。”赤右使知道陈雄说的是实情,只是她不敢置教主的安危于不顾。
陈雄见她仍是犹豫,喝道:“南海公子,你回头看看,你们的人已经被抓,再不放开教主,她俩的命就完了!”王厚一惊,眼睛余光一瞥,果然十多个人将乔琳、小娜团团围住!
王厚情知再这样僵持下去会更加被动,现在要以手上的教主逼迫那些守卫出去,再关上大门,室内的人越少,对自己会越有利。一边想,一边缓缓靠近那些守卫,唯恐退得过急惊到他们。
陈雄一眼就识破王厚的想法,随即大喝一声:“你再敢移动半步,我们的人就先杀掉一人,看你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