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进入房间,见王厚、乔琳和贾米三人正谈论着什么,手中不停比划。〔[ (?〔 ]笑道:“你们又在切磋武艺?是不是贾米世子最近创出了什么招式?”三人同时站起身,贾米应道:“郑总兵来了,我正在向王将军请教,这几天的确收获很大,觉得长进了很多。”
王厚见郑总兵眼含忧色,边请他坐下,边问:“郑总兵这时候来,有事吗?”郑和坐了下来,沉吟不语。贾米见他有话要说,忙躬身告辞;乔琳见状,也要跟着出去,却听郑和道:“正好贾米世子和乔琳公主都在这里,坐下来罢,有件事,我们一起商量商量。”贾米和乔琳只好停下脚步,依言坐下。
“来的时候,你们都看到了,这里是天下贸易集散地,商贾云集,生意兴盛。”郑和看向王厚,接着道,“今天一早,李兴就派人来向我禀报,船队中有人不仅被抢走了货物,还被人家打伤了十多个人。”
王厚诧道:“怎么会生这种事情?”“这里人员庞杂,生这种事不足为怪,我想请王将军先去查一下,到底是什么人所为。受伤的人以盐帮和茶马帮居多,听说其中还有一个茶马帮姓周的舵主。”郑和见王厚站了起来,又道,“王将军不要着急,我们的人都没有性命之忧。对方武功很高,我怀疑是江湖人士,目前还不清楚来自哪个国家,如果官府过早干涉,可能会给波斯国带来被动。”
王厚与周舵主交情不错,听说没有性命之忧,心里才稍稍定下来,想到郑总兵让自己出面,可能是担心像之前陈雄或胡俊,对方针对的是船队,若是这样,自然不愿把波斯国牵扯进来。而盐帮、茶马帮出海的人都有一百多人,其中不乏好手,对方能伤到他们的,更不容小视。
想到这里,王厚起身道:“事不宜迟,郑总兵,我现在就赶回港湾,先了解一下情况,尽快查明事情的原委。”见乔琳也站了起来,忙道,“乔琳,刚才郑总兵说了,对方情况不明,你是阿丹国公主,身份不同,不能轻易露面,以防对方迁怒到阿丹国,先待在这里,等情况清楚后再说。”
乔琳本想分辩自己是绝情帮的长老,但听王厚说到会牵扯到阿丹,不禁想起姐姐的交待,她虽然任性,却晓得事理,只好一肚子不愿意地坐了下来。
郑和送王厚出门,他知道王厚一路上经历不少事情,武功、心智都有了长足的提升,所以才放心把这件事交给他去处理,不过还是一再叮嘱:“王将军,一切小心行事,要保证自身的安全。我已经让人告诉李兴,必要时可调动士兵。”
有守卫牵来马儿,王厚接过缰绳,向郑和、乔琳和贾米拱手告别,催马出了都城。路上并无耽搁,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港湾,将马匹交给船队的守卫,径直上了周舵主所在的“天纲”号马船。
周舵主的房间位于马船的第二层,王厚之前来过几次,刚上楼梯,就见门口站着很多人,与一个多月前梅家兄弟遇袭后的情形一模一样,心里更是一凛,快步走过去,分开人群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到茶马帮福州分舵的樊舵主坐在床边,周舵主尽管脸色煞白,却倚着床头,显然并无大碍。
室内众人大多认得王厚,知道他不仅有茶马帮的黄金令,还有盐帮的帮主特使玉瑗,纷纷招呼致意。周舵主想坐直身子,却牵动伤口,痛得皱了皱眉:“王公子……咳咳……你怎么来了?”
王厚向众人抱拳环场一揖,反问:“周舵主伤得要不要紧?郑总兵听说你受了伤,他因为有事无法分身,命我来探望。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动起手来?”周舵主脸上涨得通红,连声咳嗽,不知是气息不畅,还是气愤或者不好意思。
攀舵主一旁道:“昨天下午,我们在离这里不到十里的一处集镇,忽然冲过来一百多个和尚,人人身手不凡。我们只去了三十多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周舵主被为那人的禅杖扫中肋部,断了三根肋骨。”
“达摩禅宗?”王厚脱口而出,见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望着自己,暗忖自己正要找达摩禅宗,没想到他们倒主动惹事。问道:“他们有没有丢下什么话?”
樊舵主摇摇头:“没有丢下什么话,他们一开始也没有针对我们,先是到处抢货物,如果遭到抵抗,他们就会围攻人家。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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