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道:“有几个晚上,奴婢发现秋悦值夜时给老太爷喂药。她将药包藏在袖子里,夜间给老太爷倒茶水时,顺便将药放进去。所以老太爷才会整日昏睡。”说完,她双眼森森地看向秋悦:“姐姐别怪我,上次我被打得半死不活,你一声没吭。”
秋悦辩驳道:“奴婢冤枉,老太爷对奴婢如此厚待,奴婢为何要害老太爷。”
没人将她的辩驳当回事。蕊儿早就发现秋悦喂药了,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才拖到现在。祝妈妈不屑地看向方嬷嬷,用眼神告诉她,轮到你了。
“老奴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就在方才,方嬷嬷同秋悦,两人在竹林附近的凉亭里私会,鬼鬼祟祟。而且秋悦还将一包东西吞进了肚子,老奴怀疑那包东西就是毒害老太爷的证物。”
老太君面露疑惑,“先前好几个大夫,不都是说老太爷的病乃风痹之症吗,如今怎么变成下毒了?老二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王氏狠狠瞪了祝妈妈一眼,居然没有将物证弄到手,这下怎么将方嬷嬷一网打尽。
祝妈妈赶紧解释:“二夫人,那丫头动作太快,老奴将手伸到她嘴里,抢都没抢的及,还被她咬了一口。”
老太君重重敲了下拐杖,“谁回答我?老太爷的病怎么变成了有人下毒?”
屋里的议论声如鸟群扑腾后散去。族长的面色越发难看。二老爷非将他请来,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祝妈妈看了看二夫人的眼神,答道:“是长宁街上的袁大夫瞧的,说老太爷中风不假,但成日昏睡少有清醒却是因服用了一种药物所致。”
王氏想到这个大夫便有了底气。“老太君,您怕还不知道,这个袁大夫是个道士,正是中元节三官庙里给百姓义诊的那位。”
什么?老太君有些坐不稳了。二房竟然偷偷找来个这么大来头的大夫。
方嬷嬷知道二房是有备而来,急忙道:“老夫人,花婆子今日给奴婢递话,要向奴婢汇报卧薪斋的情况。汇报完后,老奴就在亭子里坐着纳凉,刚好看见秋悦,老奴便叫她过来说了几句话。正说着,祝妈妈就带着一帮人冲了出来,说要带我们问罪。老夫人,奴婢不知道自己所犯何罪。”
方嬷嬷一番话听得王氏七窍生烟。若是人赃并获,这个老婆子还能这么狡辩吗?祝妈妈真是不顶用。
王氏道:“老太君。这个秋悦下毒害老太爷,有人证,还有袁大夫的证词。只是不知晓她从哪里弄来的药,这丫头很少出府,若是府里没人与她通气,她办不成这事。依我之见,得狠狠打才能让她招供。”
老太君脸色发白,不知如何决断。秋悦都是为了她啊。犹疑时,王氏已经让婆子们摆出行刑的阵仗。婆子们推推搡搡,还没将秋悦拉到凳子上,那丫头竟然就势倒在婆子们身上。一个婆子狠狠掐了半天人中,秋悦纹丝不动。婆子看看二夫人,意思是真的晕了。
老太君心头一松,刚想长吸口气,忽然闯进一个小丫头,叫喊道:“二老爷,老太爷醒了。”闻听此讯,老太君浑身血液直往头上涌,直接从木椅上栽倒在地。
众人大眼瞪小眼,面露茫然。要怎么办,还审不审?
傅家族长见情势至此,劝道:“二老爷,不如改日再审吧。现在老夫人也昏倒了,老太爷那边还要派人去照顾。”
“族长说的是,今日多亏您。改日再上门致谢。”二老爷自然没有不应的,他更着急去看老太爷。他将屋里的烂摊子丢给王氏,自己火速赶去卧薪斋。没一会,王氏便让众人都回去,等待改日再审。
曼烟赶到时,松鹤堂已乱成一锅粥。铃铛在老太君床前侍奉,见三小姐终于来了,手里的动作才安稳。不远处春喜躲在角落淌眼泪,王氏正在与方嬷嬷争执。
“二夫人,老奴的罪名还没有定下,怎么不能留下来照看老夫人?”
“你有跟秋悦串通的嫌疑,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此机会再毒害老太君。现在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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